“不用做贼?”武松凝眉,他当然知道这四个字的分量到底有多重——不用被围剿,不用东躲西藏。
这一世的武松没有什么官逼民反,原本一个好好的都头之所以上梁山就是因为武家的那些恩恩怨怨,被逼迫到如今的境地如果可以回旋的话,武松扪心自问是有所期望的。
“嗯,梁山依旧是梁山,只是可以打出一个不同的旗号,成为一支合法的武装。”张宁点头称是。
这句话不是说给武松听的,而是说给那些大大小小希望当山贼吃饭的人听的。
不是所有人都想做圣人的,该画饼要会画饼,该丢骨头要学会丢骨头。
张宁可以看见,人们陷入了沉思。
“哪有这种好事?这根本不可能,一个合法存在的编外武装,官府是不可能不管的。”吴用问。
“呵呵,那是你想象力不够。”
“我...”
“眼光长远一点,落第秀才。”
骂人揭短杀人诛心。直接让吴用气得跳脚却无可奈何。
“唉~好了好了,我倦了,先让她来和你清算一下伪造粮草库存的罪名如何?”张宁不想再多纠缠,赶紧把武则天推上了台,然后自己带着李鸿章和戚继光离开了。
“咳咳,吴用~”武则天嘴角微扬,挂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
武则天如何处理吴用先放在一边,让我们把目光放到梁山的山道上,有三匹快马正在狂奔,激起一路沙尘。
为首的是戚继光,后面两骑是张宁和李鸿章,他们要跑马赶到中牟县,按照估计,张宁将会在那里挖到第一桶金。
“李鸿章,我可是把所有的身家都用来赌你的话了,你最好靠谱。”张宁被颠簸的七荤八素,也不忘那李鸿章开涮。
有底牌至少得先交换一下情报啊,你什么都不说就让我上去卖自己是很需要面子和胆识的。
“宁弟,并不是我不想,只是老家主定下规定,我作为你的随臣,在你没有得到家主信物之前我不能多说。”
“那你总可以告诉我家主信物是什么吧》或者你告诉我去哪里拿也行啊!”
“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你在逗我?”
“老家主为了家族打计多有安排,我虽然不知道其中一些关节,但是我却可以提点你...不,禀告。”李鸿章说这话时很拘谨的把自己放到了家臣的位子上。
戚继光快马加鞭,打算拉开些距离避免麻烦。
“戚继光不必如此,这里没有外人。”张宁停住了奔驰的宝马(狗头)顺便也把戚继光也叫停了下来。
四下打量打量,此处已经出了梁山团伙的掌控范围,也是时候可以停下来休息休息了。
“说吧,把你能说的都说出来,我倒要看看我家这对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式的爹妈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张宁下了马,找了一处平整的地方坐下,打算一边吃干粮一边听,用这个陈年老瓜下饭。
“宁弟你还记得张家是怎么败掉的吗?”李鸿章开头就直接戳到张宁最不愿提起的往事。
“得罪曹嵩呗,还能怎么样?”
“这就是问题啊,曹嵩只是一个阉人而已,你觉得他有败掉一个世家的本事吗?”
“他得了皇上恩宠呗,随便上点奏折,告个贪污...等等。”张宁似乎发觉了问题所在。
大汉的官场气氛确实不怎么样,可是唯独缺少些杀人不眨眼的酷吏,就算曹嵩权势滔天可以打压自己的父亲,但是不管是告贪污还是告腐败,都不是大汉官场的死罪呀?
这是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曹嵩最多最多也就是能让自己的父亲能被汉灵帝罢黜官职,顶破天了就是贬为庶人用不录用。
按理说这是很惨的,但是张宁明显惨过头了。
古代的朝廷官员,但凡是在官场上有点收入,他们骨子里的那点小农思想就会不断的撺掇他们买房置地,增加田产,扩充自己家族的家丁和佃户。更何况中国人都讲究多子多福和家族联姻,别的不说,自己母亲所在的武家就是世家,这种多子多福和不断联姻的结果就是财富和人口会自己在这几个联姻的家族里不断积累增长和流动,盘庚错节,错综复杂,哪怕一个家里的主心骨被迫离开了朝堂也不可能让家族穷到连饭都吃不起。
毕竟那些田产和佃户是收不走的,大不了就窝在县城里当土豪呗。
张宁越想,越觉得自己家的破败是有意为之。
故意败家?这种玄学操作实属看不透。
但是张宁多少也是穿越者,因为熟知历史所以脑洞也好开。
败家的直接效果就是让这个在朝堂上蹦跶的小世家淡出大家的视野,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张宁相信现在出了陈留郡就不会有几个人记得起这个曾经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的张家。
隐忍?可是是图什么呢?总不至于是怕曹嵩追杀吧?
张宁如实问了李鸿章,可是这李鸿章却又卖起关子来。
“不可说,不可说。”
你大爷的,说话说一半,祝你烂嘴。
“行行行,我不问了,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到底要去哪里弄这一万石粮食。”张宁没好气的敲了敲李鸿章的后背问。
“中牟县陈宫素有善政之名,想来粮仓可有不少存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