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年里,没有一个人能稳稳当当地过去。
如今再见到纪西离,数暖已没有当年在晟宫时的卑微,她不再是亡国女奴,不再是晟宫里的一个宠儿,她是数暖,是自己。
她们去了一家酒楼,纪西离说想喝点酒。
数暖便让小二上了酒菜,并且叫了一碗牛乳茶给青稚喝。
“从北戈回来后,我去了一趟汉城。”纪西离撑着下巴,低头把转着手里的酒杯,轻轻晃了好一会酒杯,又慢慢地喝了一口酒,仿佛在咽下苦痛,“你……伤心过吗?”
数暖看着她不说话。
纪西离抬头看了看她,并没有从数暖的脸上看到什么情绪起伏,她又自己低头笑了笑,“也是,人都死了,再怎么伤心也于事无补,你能活着,便是再好不过了。”
数暖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收回了视线,她亦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冗长的沉默过后,终于缓缓开口道:“他没死。”
闻言,纪西离静了一瞬,抬头盯着数暖,不可置否:“他……在哪里?你见到他了?”
数暖点了头,但并没有多说别的什么,只是道:“我只知道他要回来了。”
之所以敢告诉纪西离,也是因为相信她不会拿晟千墨的性命安危来开玩笑。
接下来,她们又聊了好一会,而数暖没再提起晟千墨了。
而青稚从始至终都只是捧着碗埋头喝牛乳茶,偶尔吃一点东西,只是大概是今天出来玩太久了,小家伙体力又不好,很快便趴在桌上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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