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位二皇子,国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说他从出生的时候就被一只通灵猴附体,虽然从小体弱,却有着知晓未来的能力。幼年时,曾预见古湫国会被城外的寒河涨水引起的洪水淹没,国主遂连日安排挖渠引流,筑高堤坝防御洪水,三日后,寒河果然骤涨引发洪水,若非有他的先知,后果定是不堪设想。
此后,国人均将其奉为神灵,所以这二十岁的成年礼,得举国欢庆倒也不足为奇。
皇宫中,二皇子古云溪正在宫女的伺候中沐浴,而一旁的衣架上正挂着一套纯白金边的华服,不用多说,这华服定是为马上要进行的皇子成年礼游行准备的。
沐浴之中,古云溪也不知是因为疲倦,还是其他,便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梦里,他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身影下是满目苍夷的古湫国和人界,女人在喊着什么,但却听不清楚,梦的最后,女人的袖子一挥,也就刮起一阵大风,再后来他慢慢的看见了女人的脸,是一张精致妖艳的脸。
他在梦里惊醒大喊出声,几个宫女以为是自己伺候不周,吓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大喊饶命。
古云溪在冷静了小会儿后,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好了,没事儿了,你们先下去的!让游町进来伺候。”
游町是他的近卫,也是他的心腹。几个宫女连忙点了点头,然后退出了房间。
不消多时,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娃也就走了进来,缓缓朝着古云溪行礼:“二皇子?”
“嗯……快帮我准备一下,时辰不早了!”古云溪连声说道。
游町点了点头,从身后的衣服架子上取下了礼服,伺候着古云溪穿戴整齐。等古云溪将这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一个小侍卫也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二皇子赎罪,前殿的游大人让我请您快步,这游行时辰已到!”小侍卫喘着粗气,一面说道。
古云溪点点头,应道:“我这去……”
“嗯……!”小侍卫连忙躬下身子,往一旁让了让,给古云溪让出了道。
古云溪快步走了出去,游町也赶忙跟了上去。
成人礼一般来说会分了三个环节,依次为祭祖戴冠、群臣朝见和成人宴,但是由于古云溪的特殊性,国主特意多设立了一项花街游行,只为让古云溪受万民朝拜……
此时的游大人已经在祖庙前设好祭台,国主和王后等皇家也已经在观礼台上坐定。古云溪只得是三步并做跑了过去,到时也不敢多耽搁,直接奔着祭台而去……
“二皇子,你可算来了……”游大人颇有不满,但却又不敢发作。
古云溪无奈笑了笑:“耽误时间,是我失礼了……”
“好了!快上祭台吧,”游大人没在多说,引了古云溪上祭台。
游大人在旁颂读成人礼词,一群舞者围着祭台跳起祭祀舞蹈,等着古云溪行完礼,这才又吩咐了游町将燃好的香送了上去。
古云溪结果三炷香,按照礼法,对着祭台三跪九拜后将香插入香台,然后转身朝着天地又行了躬身礼。
游大人这才从桌上取下送上成人礼冠,缓步走到了古云溪面前,将礼冠稳稳放在了他的手上:“好了!到国主和王后前行戴冠礼吧!”
古云溪点了点头,托着礼冠从那祭台上下来,缓步朝着国主和王后而去,到时,双膝跪下,将礼冠托举在国主面前,国主接过礼冠,为其带到头顶,王后则是将那力钗插入,将冠固定稳当,两人完成后,也就回了主坐,微笑朝着古云溪说道:“云溪今日成年,以后要多为国为民?”
古云溪又朝着父母三叩首,应道:“云溪谨记父王教诲……”叩拜完毕后,祭祖戴冠的仪式也就完成了。
此后的群臣朝见和成人宴也都如期完成。到晚上的时候,花灯街被万灯照得如同白粥,古云溪乘坐鎏金露天马车,缓缓从皇宫正门出发沿着花灯街开始游戏。
一路上民众无不磕头跪拜,一路呐喊,可见古云溪的名头之大,不仅是古湫国自己的臣民,众多人界臣民也都纷纷闻讯而来。古云溪在在马车上,朝着下面朝拜的挥手微笑,心中却是忐忑异常。
平民如此信任自己,若那梦都是真的,那不仅是古湫国,乃至整个人界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若是自己不能将这些灾祸拦下,那便实在有负所有人。
古云溪一面想着,一面暗自盘算,倒也有些不太走心,这游行行程较远,若非有游町和古云璟在一旁提醒,倒也会闹些问题出来。勉强完成了游行后,古云溪马不停蹄地往皇宫赶了回去。
游町和古云璟不知其发生了什么,也只能跟着他一路狂奔回了皇宫。
“哥?你怎么了?”三皇子古云璟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在这游行中,倒也瞧出了他的异样,等到祭奠完成之后,忍不住问道。
古云溪有些慌神,在看清楚眼前的人后,缓缓叹气说道:“没什么……”
“怎么可能没事?我瞧你从游行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心不在焉?莫不是你不喜欢父王母后的安排?”古云璟微微皱眉,问道。
古云溪连忙摇头,缓缓应道:“不是的……”
“那不是这个,是为了什么?”古云璟觉得自己的哥哥一直以来都是神一般的存在,这世界上就不该有他不能解决的问题,倒也是一次觉得他不对劲。
古云溪又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真没事儿,弟弟?要不你去帮我看看父王和母后,我还有点事儿需要去办?”
“有什么事儿,不能带我一起去吗?”古云璟皱眉,之前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带着自己,如今却要自己去办事儿,倒也让他更加怀疑了。
古云溪皱了皱眉头,缓缓的说道:“这件事儿,我还不确定,等我确定了一定告诉你?”
“到底是什么事儿吗?让你如此慌张?可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二哥了?”古云璟瘪这嘴,很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