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和陈王就此出府了。
没能拦住谢盈的仆妇,忧心忡忡的回到同心堂,“事情就是这样。”
周氏轻笑,喝了口茶道:“既然陈王不介意,也就无事了。”
仆妇松了一口气,“娘子,瞧着二娘子和陈王如此,也该多提醒娘子一下。”
搁下茶盏,周氏又叹气一声,“上一次我让宋娘子去试探过了,我这个女儿那里都好,就是这件事她想不明白。”
“正因为如此,那娘子何不?”仆妇不解。
周氏无奈的望向她:“若真的对她推一把了,反倒适得其反,她总能开窍的。”
恰好西北侯踏进同心堂,“我听说盈儿和五大王出府了。”
“嗯。”周氏看着西北侯抬手,也没上前去宽衣,西北侯撇了撇嘴便上前问道:“是谁惹了娘子,我去出气。”
“你!”
周氏气呼呼的剜了他一眼,“要不是当年为了陛下,也为了西北侯府,我才不愿意二娘跟着你去凉州。”
“娘子,都过去这么久,你就别生气了。”说着西北侯又为她斟了一杯茶递到她的眼前给她赔罪。
周氏接过后又放在一边,“如此天恩,我愁二娘的婚事。”
“他们不是才出府吗?”谢远咂咂嘴,俨然毫不担心。
又瞪了西北侯一眼,周氏叹息起来,“可二娘对这件事不明白。”
“总会明白的,像我。”谢远笑着说,周氏看着他无奈至极,又哭笑不得。
夫妻二人说完话,市鼓便响起来,与此同时陈王的马车也到了东市,不过马车里的二人却有些尴尬。
原本谢盈上了马车,就好似打开了话匣子,也不拘束,“我这些日子跟着嫂娘学了好些东西,再往前六月六我们还晒书”
到此谢盈的话戛然而止,瞥了萧珂几次,欲言又止。
他不解,也侧首看向她,“怎么了?”
谢盈又几次试探,最终还是开口解释那句诗,“我不想五大王误会,当日却是是我太过唐突了。”
“误会什么?”陈王听完,长吁一口气,想要放手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心被冻住一般,好冷,想起此前他将那帖子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也不过是自作多情罢!
她的手不停的搓动身上的袴袍,看着他沉沉的目光,心里更加堵得慌:到底怎么开口。
“陈王,我就是想解释,可我不知道从那里解释,诗句前半句是我的意思,可后半句我”
萧珂定了定神打断她,“我知道了。”
谢盈微微一愣,她的话卡在喉咙。
我想不明白,既不是陈王是圣人之子,也不是并非西北侯是宠臣的缘故,为何我做不到一个干脆利落的解释“匪报也,永以为好”。
抬眸看向他微凉带伤的神情,谢盈眼中有茫然,为什么他在难过?
“五大王知道什么了。”
下一刻陈王便近在谢盈的眼前,“谢盈,我”一边说着他便一边靠近,若是不顾及她,萧珂真的很想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