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看遍后,便凑到宋锦琴身边,她的诗句是长安四时景致,各有不同,用词言语都是温柔的。
再看屏风上贴着的诗作,也都大相庭径。
宋锦琴写完,先递给了谢盈,“我今日写的便是班君字。”
班君字字体娟秀,温柔中又不是笔力,眼下更是对了谢盈的胃口,既然自己想要那字帖,便要作诗,若是不好赢不了班君字贴也就罢了。
一时间她又提起兴趣来,在那纸上努力的写下:
君自长安来,绿柳后满荷。金叶迎疏梅,长安景最繁。
君往长安去,白杨阻黄沙。霜雪掩衰草,凉州尽荒无。
最后落笔,便听闻一旁想起了锣鼓之声,宋锦琴赶紧将她的诗贴在纱屏之上,“好了!”
随后郎君与娘子们便交换着品读诗作。
谢盈的诗之所以被那群郎君围着拜读绝非她的诗作是上佳,是因为她的字和其他娘子的字相比便丑了些。
此刻她正恨不得让及钻进那地上的缝隙里,宋锦琴却拉着谢盈看向一首诗作,便低声在她耳边说:“这是你哥哥写的。”
谢盈只瞥了一眼,心里的落差更大了,听着耳畔那些郎君讨论她的字,她根本不想躲开哥哥的一眼。
再次经过自己的诗作之时,谢盈又瞧瞧的探看情况,眼下只有陈王一人尚站在那诗作的面前。
她愣了愣,低声道:“五大王见笑了。”
这里人声嘈杂,众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谢盈便佯装细细的看那首诗,同陈王说起话来。
“写得不错。”陈王的话语中带着笑,谢盈只得扯扯嘴角,“五大王不用安慰我。”
“你并不擅长诗书,这样本就很好了。”在陈王眼中,谢盈什么都是好的,毋庸置疑。
谢盈听了这车王话心中便觉松快了些,语调也变得欢愉了些:“那陈王有写吗?”
“我并没有。”陈王的确没有提笔,因为在他坐在这里起,自己的麻烦事就没有停过。
为此李淳也不得不前去周围暗访。
“二娘,快来!”宋锦琴呼唤了一声,透过屏风的雕花,谢盈又一次抬手晃了晃,眼角带着释然的笑意。
瞧着她,陈王也觉得释然,目光也随着纱屏后那翩然而动的人影远去。
又是一炷香燃尽,评定的结果便定了。谢盈坐在几案旁,是不是瞥向自己的诗作,可谓“鸡”立“鹤”群。
陈玉茗先是说了一堆客套的感谢之词,谢盈也没仔细听,知道陈家娘子开始宣布本次兰亭集男女君的魁首之时。
郎君们自然不必说,早已议论起谢旻来,“今日男君魁首谢家大郎君。”
眼看着谢旻得了那寒江居士的真迹,几位郎君又起哄起来,“博士何日娶妻呀!”
“只要谢博士一日未成婚,便一日是兰亭集的魁首,我们的诗可都失色了。”
谢盈听着便轻轻扯了扯宋锦琴的衣衫,“姐姐你听!”
宋锦琴即刻拖回自己的衣衫,红着脸颊,低声唤她:“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