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趁机撇头看了看赛貂蝉那一边,好家伙,正在老鹰捉小鸡呢。
赛貂蝉一边尖叫一边绕着卧榻转,手边的枕头,被子,衣服,甚至是地上的绣鞋,有啥丢啥,试图阻拦拿着匕首贱笑的家伙。
显然那个猥琐的伙计正在享受恶霸戏码想快感,作为被呼来喝去的底层,当告诉他有机会对付一个娇滴滴的掌柜的时候,心中难免起了恶念,就算没有办事时间,但是一亲芳泽还是敢想的。
虽然有些担心赛貂蝉的安危,但是好在一时半会儿不会升天就行,毕竟自己这边的难题还没解决掉呢。
月落虚晃一招,果断丢出方凳,不出所料,伙计侧身避让,月落伺机而动,想来一个帅气的侧踢。
伙计反应也不慢,当即下意识的以手臂格挡,退了两步守住,咧嘴一笑,这小子没东西了。
月落依仗着自己的轻功,闪避技能点加满,上蹿下跳的躲闪着身后伙计的匕首攻击,渐渐的也捏准了这个家伙的实力,还好是个没练过武的。
其实这也是月落太过想当然,在武林外传的世界尤其是猪脚们,无疑不是各自身怀绝技,更是恨不得武力值爆表,但是武学哪有那么满大街都是,更多的无非就是利器伤人,以多打少罢了。
月落逐渐心里有了底气,手持鸡毛掸子,军姿而立,左手背到身后,右手握直竖立身前,宛若一个合格的击剑手。
月落的突然举动唬住了屡次挥杀未果的伙计,定住脚步,甚至微蹲,握着匕首往身前半空猛戳几下,嘴里喊着“哈”,给自己助劲儿。
一旁的刘管事换过劲儿来,恶狠狠的瞪着月落,却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上去也只是送人头,想到原定计划的放火烧楼,连忙溜走。
“公子,救我!”
赛貂蝉的尖叫打断了戏耍兜圈的月落的玩意,赛貂蝉毕竟是女流之辈,体力不支,追她的伙计一把擒住赛貂蝉的柔夷,用力一甩砸在外屋侧塌,准备欺身压上。
月落当机立断一个加速,借力于墙,猛然近身而去,万幸房间里屋和和外屋不过一门之隔,一切不过眨眼之间。
色心大起的伙计双手压住赛貂蝉,明明是险境,却是****,放下了戒备,被突然出现的的月落一脚踹在了屁股上,撞开屏风,一头磕在门边墙上。
月落一把拽离赛貂蝉,捡过匕首,就这样莫名其妙干掉一个,感觉还不错。
先前追击月落的伙计见同伴居然如此精虫上头,暗呸一身,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不好了!走水了!”
外面突然骚动了起来,隐隐有火光闪过,屋里清醒的三人对视一眼,伙计知道应该是刘管事动手了,而月落和赛貂蝉自然也是能隐约猜到该是对面直接破釜沉舟。
月落看着脸色有些凝重的伙计,试探道:“兄弟,咱们各退一步怎么样,拖下去咱都得凉凉了。”
他很庆幸对面只有两个人,还是普通人,自己的轻功弥补了没有武器的胆小,而在邢捕头的高压管理之下,这些家伙也没有那种大刀,否则月落只有直接带人跳楼跑路了。
对啊,自己怎么不跑呢,看看还在呼呼大睡的小翠,感叹自己还是太善良了,带的走赛貂蝉,难道就这样卖了一条人命嘛。
“哼,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当然了,你要是自己现在离开,咱们可以和平,想来你也不希望因为一个女人葬身于此吧。”伙计很清楚放走赛貂蝉的后果,本想发狠留下二人,奈何搭档不靠谱,现在自己只好退而求其次,先把首要目标干掉。
刘管事跑了回来,站在门口喊道“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啦!火已经烧起来了。再不快点就要被人发现了。呀!”门口躺着伙计吓了她一跳。
月落很感谢刘管事的突然出现,因为她成功吸引了伙计回头,而月落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个猛蹬扑倒了伙计,然后就后悔了,直接一脚踢掉他的匕首不就好了,不过转瞬之间,哪里能考虑到那么多,只能顺势而为。
慌乱之间的伙计知道被那个啥娘们儿坑了,再回头已经被月落当面,后背亲吻上地板,摔得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赛貂蝉也已经从起初的慌乱中冷静下来,左右寻摸一番,找到了一个花瓶,准备上前帮忙。
胶着交缠互殴的二人一时间使得赛貂蝉高举的花瓶无从下手。
砰!
花瓶的碎片擦着月落的脸颊划过,压在身上的重量没有了,月落大口喘气的呼吸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望着赛貂蝉,这姐妹儿也不怕误伤友军的嘛。咬牙翻身,对着伙计的脑袋又是一拳重击,彻底击晕对手。
原以为自己对敌应该是那种一个转身所以对手一败涂地,事实上自己终究是零实战经验,后世的那种校园斗殴根本不算什么,那个时候但凡一方压住另一方便就此作罢认输,而现在,却是真真实实的生死之争,说自己大胆无畏都是假的。
捏了捏激动得有一丝丝抖动的双腿,谢了谢赛貂蝉的无差别攻击,扭头望向门外看戏的刘管事,对方显然也未意料到居然战况突变,转身就跑,忘记了那个刚刚被她布下的意外现场。
月落目睹着她在拐角绊倒一截带着火星的断柱砸了下去,一击命中,再无其他
刘同学打了个酱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楼下已经开始喧闹起来,后院的一些杂役伙计开始哄抢,他们本便是半路上难民里来的,在意酒楼不如趁机发财。
“咱们赶紧走吧。”
看着沉睡的小翠,月落感叹这货运气简直了,比打酱油的刘管事幸运多了。
“你先把小翠带下去吧,然后再上来带我。”外面已经是没法子走了,只能原路返回,月落依言先扛着小翠从窗户闪下,万谢轻功。
只是片刻,返回了屋子的月落嗅到了空气中的腥味,他没有去问那插在二人身上的匕首是何缘故,他的自私劝告他,他们若是活着,自己依旧将后患无穷。
故意忽略,带着赛貂蝉下了窗户,三人就此离开,消失在火光触及不到的黑暗之中。
窗户边,是匆匆而至的白展堂,疑惑的望着远处若有若无的人影,悄悄离开。
怡红酒楼,已经是过去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