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蔓肩膀的疼痛蔓延开来,倒吸一口凉气,笑的有些勉强。
她还是太弱了,这身体没有一点的基础,以至于她现在这么狼狈。
不过幸好这副身体比前世的那副要健康,还有一丝重来的余地。
叮铃铃——
已经到了下课的时间,众人收拾了一下场地,回更衣室换下衣服,各自离开了。
更衣室里只有沈蔓和近新美莎。沈蔓正在脱衣服,近新美莎并未动身,只是静静的看着沈蔓。
沈蔓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很是明显,尤其是双臂和双腿上的淤青更是严重。
不过也能理解,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沈蔓的力度不够,让近新美莎的招式一一都落实了她的身上。
近新美莎看着沈蔓一脸平静,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反而淡淡然的穿戴衣物。
不免眉头一皱,她突然有些看不懂这个女人了。
“呐,近新桑这么看着我,我难免会想多的呢。”
近新美莎目光定在沈蔓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此刻沈蔓已经穿戴完了衣服,跟她视线相交。
“我只听说过浅草……沈桑性格沉闷无趣,从不跟别人起争执,甚至无一技之长,更别提有太极拳的底子了。据我了解,你的父母,更偏爱你的妹妹吧?”
近新美莎表情冷然,樱唇里吐出的却是极其刺耳的话。
沈蔓耸耸肩,“你说的是事实。我这个人的确没什么过人之处,说白了,就是一个路人。”
近新美莎神色有一丝裂缝,眼底似有一丝惊讶,她说这些话是想测试一下沈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毕竟她的表现跟她所打听到的完全不符。
“你……”
“那么,”沈蔓神情渐渐凝重起来,眼眸更加的幽深,深的能感受到寒冷。
“这样一个没用的人,是什么让你们相信我就是害樱田藤子的凶手。虽然我失忆了,但是我的直觉在告诉我,我不是。”
近新美莎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沈蔓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而她竟然有短暂的凝噎。
不过缓过来的近新美莎反而上前逼问沈蔓。
“人证物证都在,你现在一句失忆就像推翻所有?网球部的凤桑亲眼目睹了你怎么推藤子下楼的过程,你还要狡辩?”
“那你是没看到,对吧?”
沈蔓轻笑一声,“你也说了,你们都是听凤长太郎所说,而所谓的真相,你们又了解几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你比我更加明白吧。”
沈蔓说完,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不等近新美莎说些什么,便大步离开了更衣室。
沈蔓在心底里记住了凤长太郎,她没有想到,那个在她极其落魄的时候,唯一没有对她产生厌恶的少年,居然会是目睹全程的证人。
可她若是真的伤害了她们,为什么凤长太郎不厌恶她,而在手术后还来照顾自己。
她觉得她面前有层层的疑云,她都不确定是否还要纠结下去,如果选择漠视,那么浅草蔓会不会太可怜了。
算了,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