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勾尊者听后,竟是一愣,隐隐放弃了攻势转为守势,他亦未想到当年之事会铸就一个千年魔物,但已铸成他已不能后悔。
“真溪,这不是你屠我满门的理由。”
他幽幽的叹着,放弃了抵抗。
“若你怨我,便拿了我的命,现在就离去吧。”
真旨停手看他,冷笑道。
“我现在不叫真溪,我叫真旨,是为真旨魔君。”
厚勾听后抬眼看着他,嘴角微动,未说出口。
“你以为我会现在杀了你吗?不会,我要你看着你引以为豪的丹鼎门人一个个死在我的手下,让你感受被人背叛的痛苦,我要看着你疯魔。”
真旨呵呵笑着,说出的话冰冷无比,也却让厚勾双目圆瞪。
“你和我说了这般多,不就是为了阻止我去追那群老鼠。”
他手指着外门那方冒着浓烟的住宅。
“呵,我也曾是丹鼎门弟子,怎会不知这条密道。”
“逆子。”
厚勾哪里还会听他再说,他运起身法全力飞往那个方向。
“呵。”
真旨冷笑一声并未阻拦,他召回受损的魔剑,顺着魔剑的剑身陶醉的闻了闻它身上残余的气味。
“是令人颤抖的香味儿,弑神,你输的不冤。”
魔剑有了剑灵,嗡的一声发出剑鸣,似是在说不服。
真旨未将它的脾气话放在心上,顺手将它收进了体内,看向远方,一招手,大队的魔修不知从哪里匆匆集合。
“走吧。”他不在意的说到。
套着明溪壳子的魔修听他的指示就是一愣。
“魔尊,传承还没拿到手,我们就这般离去吗?”
真旨邪睨了他一眼,盯得他浑身一抖。
“明溪知罪。”他刷的跪下。
“算了。”真旨看向远方垂垂老矣的厚勾尊者,冷笑。
“今日我心情好,来日方长,自有你们出力的地方。”
“是,尊者。”
魔修齐身应喝,随着真旨浩浩荡荡的离开。
而厚勾尊者一步步走在外门的焦灼的废墟中,如失了灵力一般,亲手一块块的掀起瓦砖。
“我是罪人…我是个罪人啊…”
他机械的走动着,大有走火入魔之势。
“师尊,咳咳,师尊,我在这里。”
思溪本因神思恍惚被落在了最后,随后听见玉溪进来时悲怆的喊声,又返回找了自己师兄,两人相互搀扶和其他人落后了一大截。
却正因为这一大截,他们提前发现了前方的动静,又被返回的古溪推进假山的石洞之中。
他眼看着古溪被魔修杀害,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又恰巧魔修放火烧楼,他们被压在了假山的最里面,却也保住了性命。
厚勾尊者听到思溪的声音,当下回过神压下了心魔,他挥手震碎了假山碎石,看着思溪瘸着腿灰不溜秋的爬出,就像当年他在洛家庄看到他时,满脸仓惶和无助。
“洛落…”他恍惚喊出了小徒弟当年的名字。
思溪一听,哪还管的住情绪,他踉跄的跑过去,见到师尊的喜悦和师兄重伤的惶恐交织在一起,让他手足无措,不顾百年的时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师尊,快救师兄,师兄被魔修放血的伤口太大,我…我止不住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