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三人在饭馆门口分道扬镳。
虽然只出了两个吊坠,而且还是白送,血亏,但秦天依然乐呵呵的。
“这是我事业的起步,一旦口碑传开,终有一天,我将脚踩BAT,登临……
呸呸呸,本末倒置了,和永恒不朽比起来,首富算个屁啊!不过,成就不朽之前,先成为首富好像不冲突,嘿嘿……”
呼吸略微有点急促,白皙的面庞一片潮红,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着远方,勾起的嘴角淌着哈喇子。
接下来的一幕,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秦天守住了方圆两米的净土。
路人或好奇,或害怕,或嫌弃,通通绕道而行。
几个原本打算进饭馆吃饭的路人,生生被秦天吓的去了隔壁。
靠,神经病堵门,真特么晦气。
饭馆的老板兼厨子是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一脸横肉,不是一般的唬人。
饭馆开业之初,就有几个搞事的小混混,被他提着菜刀吓尿。
怒气冲冲,走路带风,从厨房走到饭馆门口,寥寥几个食客噤若寒蝉,再也不敢批判菜的味道不好。
一双被肥肉挤成眯眯眼的眼睛凶光毕露,咬牙切齿,面色狰狞,熊孩纸都要被吓哭。
抬起锅铲,呼呼的破空声,足见饭馆老板用力之猛,然后……
锅铲轻轻怼了一下秦天的肩膀,饭馆老板马上向后跳了一步,赔着小心笑道:“兄弟,你挡到我的客人了,麻烦让一哈嘛!”
哼,神经病又爪子嘛?
我才不是害怕这个瓜戳戳的哈儿。
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犯不着跟脑壳有病的人一般见识。
饭馆老板心里硬气的一批,表面却是一副小生意人的谦卑。
自觉理亏,秦天没有人五人六,摆出我是上帝我最大的姿态,实在拉不下他那张嫩脸。
微笑中带着歉意,然后提着旅行袋走向公交站台。
不过有种人就是贱骨头,把别人的退让当成软弱。
“太阳你先人板板,装啥子大尾巴狼哦!要不是看你个瓜戳戳的是弱势群体,老子刚刚一锅铲把你娃儿脑壳敲开花。”
饭馆老板嘴里不积德,当即就点燃了秦天心中的怒火,陡然转身,面无表情,气势摄人。
耀武扬威的饭馆老板登时一咯噔,气势骤然降到冰点,面色尴尬,心虚的看向左右。
欺软怕硬主儿,曾经被他吓到快尿的小混混,比他还绣花枕头。
“老板,我看你印堂发黑,小心祸从口出,遭了血光之灾。”
艹,你特么才印堂发黑,你全家都有血光之灾。
“我他……”
秦天剑眉一挑,眼神凌厉,饭馆老板一哆嗦,赶紧闭嘴。
当秦天上了公交车,饭馆老板又抖了起来:“哼,还以为是狠角色,不过是嘴强王者。不是吹牛皮,就你这种小体格,老子一个打十个。”
“周老板,那你刚才怎么怂了?”
“哈哈,跟老周做了小半年的邻居,他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
两个阴阳怪气的邻居立刻点炸了周老板:“神经病把我打了,打也是白打。我把神经病打了要赔医药费,搞不好还要坐牢,脑子有病才干。”
“呵呵……”
“呵呵……”
公交车缓缓启动,秦天靠窗而坐,盯着跟邻居争的面红耳赤的周老板。
撇撇嘴,不屑的神色一闪即逝,浑身洋溢着说不出的自信:几十年后他只是冢中一堆枯骨,而我的传奇才刚刚开始,直至光耀万古,跟他计较,显得忒小肚鸡肠。
这么一想,秦天仿佛骨头都轻了二两,身心愉悦,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咚咚咚咚~罗汉寺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从后门依次下车,下一站……”
望着寺前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几近水泄不通的盛况,秦天难掩激动:发财……呸呸呸,庸俗,咱是为了挣钱?不,生命易逝,韶华易老。咱是为了龙的传人个个都成人中龙凤。
仗着身强力壮,秦天在人群里挤啊挤……
“臭流氓,挤什么挤,想吃豆腐啊?”
打量了一眼身高一米五,体重至少一百八,嘴巴涂的像血盆大口的大婶,秦天额头冷汗狂涌。
惹不起,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看着仓惶逃窜的秦天,大婶带着胜利之姿,傲视群雄。
霎时,大婶三尺内立成禁地。
挤出一身臭汗,也没能找到摆摊的地儿。
秦天一发狠,直接站在人堆里举手当货架。
没等他开始吆喝,身边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嗤笑:“哥们儿,你头脑灵活让人佩服,但眼光就有点差强人意了,没找准定位啊!”
秦天满面狐疑:“怎么说?”
“你的神像无论是材料还是雕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劣质品。这么多人有谁不是冲着高僧开光的神像来的?你的东西连我的眼都入不了,高僧又怎么会劳神费力给你开光?最多也就去乡下骗骗不识货的老头老太太。”
言下之意,秦天的破烂玩意儿即便开光也不值钱,高僧何必费力不讨好,上等材料精雕细琢的,利润空间才大啊!
“哈哈,不是我跟你吹,我的神像比高僧开光的还要灵验……”
余光在被他不自量力的话吸引的人身上转了一圈,秦天继续高谈阔论,往死里忽悠人。
“我这批神像可是用城隍庙改建时剩下的木料雕刻的,雕工虽然不尽人意,但材料常年受香火熏陶,沾染了灵性,效果比高僧开光的只强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