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懿走时还听见那凡人男子啐了一口,“没见过去青楼还找人问路的,也不怕人笑话。”
湮懿:“......”不认识路是我的错吗?谁没个第一次。
湮懿顺着他指的方向走,不多时便瞧见写着“醉香阁”的地方。
亓豫在湮懿离开后,又拦住了那名男子。
“刚刚那位公子要去哪?”
那名男子瘪瘪嘴,今儿个碰见的都是些什么好色的人。
白日宣淫,有辱斯文。
“醉香阁。”那男子赶忙走了。
“醉香阁?酒楼?”亓豫摸摸下巴。
他抬脚踏进刚刚湮懿去过的布庄。
亓豫进去时是那小伙计在接待。
“刚刚那位公子叫我来这看看。”也不知道湮懿是定做的还是买的布料。
“那位公子订的衣裳都在后院正改着,公子请随我来。”那小伙计规规矩矩的送亓豫进去,想必是那公子不放心叫来看着的。
亓豫挑挑眉,正改着,是买的成衣?
那小伙计领着亓豫到了老板处,老板正差遣着名仆人改着。
“老板,那位公子让这位公子来看看改的如何。”那小伙计倒是给亓豫找了个好理由。
“改的如何?”亓豫想瞧瞧她都买了些什么样子。
“是公子的朋友啊,不多时一刻钟就改好了,是您先付了剩下的钱还是等那位公子来啊。”那老板笑眯眯的说。
亓豫挑挑眉没说话。
“一件收您一百七十五文钱,六件里衣,五件外袍一共是十二件两千一百文。那位公子烟罗裙裙的价钱已经付了,抹去一百文,一共二两,加定金算您一两银子。”那老板笑眯眯的摊手。
二两银子?亓豫不比湮懿,亓豫时常领着那表侄女在凡间游逛,她喜欢买些好看的衣裳换着玩。
都买的是些成衣,去的多了那老板也算熟识了,告知他一件不过五十文就够了,都是些过时的花样,没人要就都潮了。
“老板您算得可是有些贵啊。一件五十文,一共六百文,给你一两,那定金就是全付了。”亓豫淡淡的开口。
他倒不是在乎这些个银子,只是这老板敲诈的也不看看是谁。
“一两?不可能。我这都是顶好的花样。”那老板怒敲了下桌子。
“一两或者一文也没有。”亓豫打打扇子,漫不经心的扫了那老板心想一眼。
“这可都是那位公子允好的价格啊,我看你根本就不是那位公子的朋友,那位公子出手阔绰怎么会有你这样穷酸鬼做朋友。”那老板佯装生气。
他实则心里却慌的不行,他是笃定了那公子是急着穿。
“看来这笔生意是做不成了,我想五十文同样的价格,别家应该很是乐意吧。这不要回头客,这家店可是记住了。你等那位公子回来也没用,他是听我的。”亓豫故意扭头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