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奇子上人,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徒弟?”
“只怕徐长老的眼力,早就把小辈的袍子看精了吧。”
白小贵早就看出了这位徐安贫眼神里的细节,自然不想和他在互相演下去。
简单的交手之后,徐长老自然也是清楚了他的姿态,态度陡然转变。
“古时变动后,昆仑术法遗失不在少数,千年搜寻也没有什么结果。”
“虽说依照史料,能琢磨出一些完整术法的大体模样,但完成的毕竟还是少数。”
“甚至可以说,从来没有人能真正还原那些遗章。”
看着徐安贫越来越咄咄逼人的眼神,白小贵心底不由得也有了一丝慌乱。
“此事与我师尊无关,况且小贵只是凭着猜测,一次次在灵力暴走的边缘挣扎着才有了这个粗糙的成果。”
白小贵再度伸出手来,一朵不再迷你的乌云,就像是带着灵性一般,扑闪个不停。
“徐长老,谈个生意么。”
徐安贫从未见过有弟子这般同他讲话,无论是姿态还是语气,都完全没有把他一位师长看待,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居高临下的意味。
这让徐安贫相当不适,但一种与生俱来的,对利益的敏感,让他无法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重视。
“后生可畏啊,那老夫就不担这个架子了,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第一峰农事堂自此之后对我大门敞开,还有,此事你知我知,传开了的话,这小云雨术复原的功劳,可就变味了。”
这段时间里,随着自己记忆不断唤醒,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渐渐涌现了上来。
尤其是在老克上次不明所以地提醒了自己一句后,这种焦虑感让白小贵不免有了些蠢蠢欲动。
“你可知,复原残卷的名声,在这昆仑意味着什么?”
“飞黄腾达,载入宗史,从此吃喝不愁,万人敬仰。”
“愿意拿无量的前途和我做交易,莫不是你这小云雨术,来路不正?”
徐安贫终究还是在不断地试探着白小贵的底线,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波澜四起,几乎就要压制不住。
“就这么说吧,我不在乎那些,徐长老若不愿意,晚辈再找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徐安贫清楚这只是对方的一个交涉的说辞,但在这种足以改变命运的选择面前,一切人生经验都变得如同笑谈一般。
无量的前途,无与伦比的历史地位,就像是纯金铸造的大山一般,不断地逼着他一步一步陷进白小贵的阳谋之中。
“好!”
“好!”
“好!”
“农事堂,今后就是你的了。”
白小贵面无表情,心中倒是终于舍得松下一口气来。
“不不不,农事堂还是徐长老的,晚辈只是想从中谋些眼前的好处罢了。”
也不知这二人又在房间里密谋了些什么,等到傍晚天色再度昏沉下来的时候,白小贵这才伸了个懒腰,领着早就四肢发冷的小福,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农事堂的大门。
此刻小福心中多半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听着白小贵还像个话痨一般不停地吹着牛,心中剩下的只是难以复加的震撼。
“今后我们可就不用偷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