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范庆那案子的凶手是?”听到两人的对话,唐婉儿对案件隐隐有所猜测。
“胡媚儿,他妻子胡媚儿。”唐延在案牍边坐下,抿口茶,将破案经过娓娓道来。唐延口才十分了得,简单的案子说得也十分有趣。特别是卫黎推理部分说得更是精彩绝伦,引得唐婉儿频频侧目。
卫黎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这是我刚刚破解的案子吗?嗯,大概是吧,感觉有点像。
谈过杀人案,话题又回到细盐生意上。唐延没有见财眼开,说修改利润的话来,对于他来说钱够用就行,权利才是最香的。可惜做了十几年的县令一直都是看到升职的趋向。听到两人说准备将生意做大,唐延提出反对意见,这细盐生意不宜做太大,细水长流方是正道。
三人在屋里谈得正欢,阿福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大人,出事了。”
唐延皱眉呵斥:“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阿福的性子他很清楚,没什么本事,平时还好,一遇事,就没主见。对此他也不以为意,一个管家不需要太聪明,老实听话就行。
“大,大人,那,那妖女……”
唐延端起一杯茶递给阿福,吩咐道:“先喝口茶,冷静一下。”
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阿福连作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大人,胡媚儿越狱了。”
“越狱?”
“启禀大人,那胡媚儿在狱中施展妖术越狱,在场的狱卒全都疯了。”
唐延怒喝:“世间那有什么妖术,别听风就是雨,去现场看看。”
妖术,疯了?这怎么可能。
不多时,几人来到监牢。监狱一片混乱,狱卒们举止怪异,状若疯癫。胡媚儿早已不知所踪。
有狱卒**着身体,抱着门柱行苟且之事,口中大呼美人;有狱卒高坐刑具之上,傲视前方,自称寡人;有狱卒蹲坐在地上拾石头,狂笑不止,嘴中喃喃发财了发财了。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阿福在一旁焦急道。
唐延脑袋一阵恍惚,真的疯了,难道世间真有妖术?那胡媚儿一副狐媚儿模样,她莫不是狐狸精。
看着面前疯癫的狱卒,唐延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一阵头疼,“每人浇一盆凉水。”
这些狱卒本只是被迷了神智,被凉水一刺激,便都清醒了过来,绝大部分人都立在一边尴尬不已。有几个反应迟钝的,被凉水淋醒,非但没能反应过来,反而还破口大骂。
唐延面色铁青,狠狠一巴掌甩在骂人的狱卒的脸上。
狱卒捂着红肿的脸颊,愤怒的看向唐延,待看清眼前之人,愤怒的眼神瞬间变得谦卑起来。
吾竟是做梦。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唐延努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怒气,平静的声音却更显威严。
几个狱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中年模样的狱卒站出来开口说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卑职也不清楚。”
“不清楚?自己怎么中迷药的都不知道?”唐延质问道。
“胡媚儿说身体不舒服,属下上前查看。那胡媚儿轻轻的朝属下吹了口气,头脑一沉便再也记不起其他事儿了。”
其实他还记得一些事,不过都与案子无关了,且羞于启齿,那是一个不为人道的梦。
“胡媚儿,狐媚儿?”卫黎轻声念道。
唐婉儿低声自语:“是妖么?”
“子不语怪力乱神,世间那有妖魔鬼怪,不过是些迷人神智的药粉。”唐延在心里默念子不语怪力乱神,子不语怪力乱神。
传说大禹的妻子女娇是九尾狐。世上关于仙与妖的传说那么多,不可能都是空穴来风吧!真不知道县令为何不信世间有神仙和妖魔的存在。还有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意思好像被县令曲解了,他真的是儒家门生吗?
世上是否有妖,胡媚儿是否是妖,这都和卫黎都没有多大关系。挣钱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细盐合作事宜早已敲定下来,只等把作坊开起生产细盐在家里数钱了。
回家的路上,卫黎正在幻想今后**的富家翁生活,一道倩影突兀出现在卫黎眼前,来者不善。女人的速度很快,眨眼就来到卫黎跟前。女人伸出手掌缓缓向卫黎拍去,说来也是奇怪,动作明明很慢,卫黎却躲不开,“啪”的一掌被拍飞下马。
马是县令借的,以后一起做大生意,一匹马,这是小钱。
“你便是卫黎?”女人居高临下的打量卫黎。
卫黎摔倒在地,抬头看向将他击下马背的女人。女人很美,瓜子脸,体型婀娜,美得勾魂。和世人对狐狸精的描述到挺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