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诈法则，可欺诈万物。”

“欺诈时间，得到永生，欺诈大道，得到其他法则，欺诈自己，得到一个全新自己。”

“但欺诈法则真正能达到那种水平的，按理说，不可能存在。”

“首先，大道孕育千万法则，难欺。”

“时间法则凌驾欺诈之上，难欺。”

“自己，难欺。”

唐辰玉说着，对于夏楠的出现，他在最初就留了一个心眼，但没想到这还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神庭虽长存已久，欺诈法则类型的神祇也出现了不止一位，但能达到夏楠这水平的，真的凤毛麟角。

大多数欺诈法则的用法都是坑蒙拐骗，或者骗骗自己，让本懒散的自己认为自己是个勤快人，猛然修炼起来。

但如夏楠这样，提前预知了所有，让自己潜意识引导自己进行一切行动，他还是第一次见。

“然而我做到了。”夏楠说道。

“对，你做到了，还不止一重，所以你，到底是谁。”唐辰玉问道。

“我是谁？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暗示我走到如今这步，我也想知道！”望自己的拳头，上面还是暝泉狱主的血液。

这个问题直接让夏楠有些癫狂了。

一重欺诈，她将自己设定为一个小杂役，为了接近帝君，求庇护。

二重欺诈，她将自己设定为一个求庇护的江湖骗子，接近帝君，杀了威胁大人的莳萝。

三重欺诈，她将自己设定为一个间谍，同样与百万年偶然被她改写记忆的暝泉狱主一同接近莳萝，不过目的变成了询问自己的本我。

第四重欺诈，她又将自己设定成了谁？

夏楠眼神迷茫了。

她到底是本我还又是另一道潜意识，她也想知道！

“帝君，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不是不可战胜吗？！杀了我！让我看看那个人究竟会不会出手！”

夏楠说着，手中忽然有动作了！

那刚捏碎暝泉狱主神格的手直接向唐辰玉攻过去！

好家伙！

千万年内，夏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对他出手的！

轰！！

轰轰轰！

神力本就在这天地中所不容，如今还被肆意挥动！

夏楠的每一击都足以让天地崩碎！

“你动手啊！”

又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

无论她怎么进攻，唐辰玉都是一副防御的姿态！

直到她这话说出没多久。

啪！

很清脆的一声。

唐辰玉出手了。

一巴掌直接将夏楠抽飞出去！

“杀你，我随手便可杀。”

“那你动手！”

对于唐辰玉这声威胁，夏楠更是怒了。

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将被扇的通红脸又伸过去。

“动手？你怎么知道，如今的你是自己的意志要求死？你怎么知道这一切不是后面的那本我意志安排好的？”

“你究竟有没有自己的意志？这一切真的是你的本愿？”

“可笑，可悲！”

可笑，的确可笑！

身为欺诈意志，居然搞不懂自己是不是骗了自己。

可悲，也的确可悲！

骗多了，自己究竟是谁，她都不清楚了。

“那我现在能怎么办？莳萝，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一番嘲讽，夏楠更是崩溃了，目光忽然转向莳萝。

她知道！

她是莳萝神目！

也只有她知道自己的一切！

然而刚缓过来的莳萝却莫名的慌乱。

目光有些不敢看夏楠。

“我看到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也在盯着我，很可怕。”

在看不到自己莳萝最后的未来时，她没有慌。

在看不到帝君的未来时，她也没有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