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之中,阮言打开电脑输入一连串的加密暗号,随后弹出一个网页界面,点击刷新,发现有被黑客入侵的痕迹,不过这人的技术虽然不错,但是并未成功破解,她所建立的防火墙最终还是留下了浏览痕迹。
重新连接新的信号源,倒是难得发现此人的黑客地址就是显示的梦城,这倒是有趣,随手打出一条消息,就又重新合上了电脑。
她没有去学校,为了不节外生枝引起必要的麻烦,还是请了假,褪掉平日里沉闷的颜色,她今日特地穿了件白色的连帽卫衣,黑色休闲裤,一双白球鞋,简单大方。
路程并算远,自行车停在楼下,阮言直接绕过,步行前去,天空有些灰蒙蒙的,柔柔的风轻轻地吹过耳边,随意飘落在马路上斑驳的树叶,已经是深秋的讯号了。
一趟公交车之后到了一处偏僻的郊区,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小巷子,最后在一处四合院的门前停下了脚步,门是开着的,她直接走了进去。
院子内欢声笑语,绝对没有人能够想的到这里是学校,她是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第一次踏足是狼狈的,好像新来了一批的孩子,她看着有些面生,相熟的大抵也都记不清楚了。
里面走出来一个人,瘸着腿,拄着拐杖,满脸伤疤看起来有些狰狞恐怖,可是这群孩子一点都不害怕,恭恭敬敬地称呼着,“叶老师。”
“多年不见,叶先生的日子过的还不错。”她取下自己的帽子,露出真容,叶惊雷看清楚了来人,狙楼着的身子往前倾了倾。
“一切都好,不知镜子使者今如何,又为何来到了此地。”
三年前,她与酒壶奉命前去执行一场刺杀任务,叶惊雷奉命辅助,她怎能不知他是盟主派去的监视二人,只奈何刺杀的对象武功太过于高强,三人联手尚未杀却,最后任务失败。
盟主向来赏罚分明,当即就废去叶惊雷的武功逐出联盟,她与酒壶主动领了下次的任务,功过相抵,后联盟内部的人却在他离开的时候下了杀手,她碰巧路过就将他救回,并且给了他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阮言当日虽不满盟主的处罚力度,可纵然有心相助也无能为力,“先生的锋芒收敛的不少,想来是这三年修身养性的结果,我今日前来只是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是您不知道的。”联盟四大使者,镜子,酒壶,匕首,书本,哪一个不是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阮言随他进了屋子,“阁下加入联盟的时间久远,是否知道联盟的圣物。”叶惊雷面色一顿,她观察着他的表情,想来是知道些什么的,至于知道多少,都有待考究。
“盟主向来心思多疑,我虽然曾为他的心腹,可这魔盒里面究竟是何物,我并不知晓,只听说需要几样要紧的东西才能够打开,你来到梦城想必也是为了此物,念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劝你尽快离开呢个鬼地方。”
没办法了,她这辈子都离不开了,唯一的希望,她正在努力争取中。
得到验证那位神秘人所告知她的事情是真的,大的方向没有出现错误,就是值得继续行动下去,“多谢前辈了。”
叶惊雷没有一丝想要留她的意思,“使者既然暂时离开了联盟,但终究还是联盟的人,希望您能继续大发慈悲就给在下一条生路,不要再踏足此地。”
阮言立刻转身离去,一路上她思绪三千,等到了市区的时候,才发现下了丝丝点点的雨,雨滴落在她的手上,凉凉的。
可就在下一瞬间的时候,倾盆大雨拍打着路面,她挪步到了一个花店的门口,店门已经上了锁,这雨来的怒气冲冲,想来需要一会才能停。
微微湿着一点的发尾,让她的心情像这天气一般,也忍不住想要爆发出来,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手机。
突然面前出现一辆银色的迈巴赫停在她的面前,她瞟了一眼又继续低下头去,喇叭声响起,后座的人摇下车窗,额头轻点,像是示意她上车,她定睛一看,像是有点印象,哦,原来,是学校图书馆管理员。
这年头要说遇见坏人比较才可怕,若是坏人被她遇见那才叫生不如死的吧,她将手机握在手心中,挪动步子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顾之舟将手中点着的香烟随手掐灭,随后司机将车内的空调打开,随着气温的升高,整个车内都暖和了起来。
顾之舟双腿叠坐,看着前方,看似无意开口,“阮同学,家住何处,送你。”
阮言晶亮的眸子看向了他,也看了看前方的道路,这条路与她的公寓怎的就是相反的方向,怎么可能回到家,车子继续快速行驶着。
雨滴拍打着车窗,车轮溅起的水声,已经远离了市区,既然都没打算送她回家,何来此问。
这个时候下车似乎也并不是明智之举,“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我家会住在这荒无人烟的郊区,还有既然不是图书馆管理员,干嘛神神秘秘隐藏自己的身份,居心何在。”
他笑了嘴角轻轻扬起的弧度,也没想到会碰到这丫头,今天的天气似乎还不错,“我是好人,不过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我总要先解决好自己的事情,才能解决你的事情,你总不会认为我会觉得你的事情比自己的事情重要。”
阮言点点头,没在说话,像是极其认同他所说的话,谁知道顾之舟弓着身子,看向她又继续反问,“阮同学觉得我们是哪种关系?”
“萍水相逢,点头之交。”她的语气波澜不惊,在鸭舌帽的遮掩下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不过带着几分的疏离,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向二人,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浑身的气场总让他有种错觉,与少爷不分上下,旗鼓相当。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栋别墅的门口,司机下车帮顾之舟打开车门,他撑着雨伞下车,看到阮言并没有任何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