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李母眼里,这倒是有点像是李父太凶,吓到了他一样。她推了一下李父,示意他坐远点,“你吓到小北了。”
李父揉揉鼻子,站起身坐远了点,看向平乐。“你刚刚说有几家请你去做客?”
自家人面前,平乐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是啊,估计还是辛明达的事情。”
“想不去就不去。”
“不去怎么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你在家写写诗不好吗?掺和进那些东西干什么?”
平乐没有说话,从几年前开始,她就不知道要怎么和自己的父亲交流这些事情了。
似乎一瞬间,那个从战场爬回来,告诉她一定要回北边的那个人,再也没了当时的锐气,只想着安稳度日。
李父哪能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想法,沉默许久,他才像是妥协一样叹了口气,“算了,料子什么的,让你娘给你拿。”他站起身,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李母也叹了口气,“你们爷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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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母那边回来之后,平乐就什么都没做,只坐在窗下发起了呆。
“喵~”平乐!
这段时间来,他见过沉静的平乐,活泼的平乐,狡猾的平乐,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神游天外,毫无生气,像是下一秒就会离他而去,他实在有点害怕了。
这一声终于唤回了平乐,她低头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小猫,笑了笑,“小北饿了吗?”
“喵~”没有!
“过会才能吃饭哦~”平乐捏了捏明达的耳朵,软软的手感有点上头,于是她又捏了两下,忽又吟道:“写来春风不合时,但栽青竹与岁书。”
意思就是,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不合时,但是我有我的傲骨,就让时间去决定我对不对吧。
明达细细琢磨了这两句,倒是想起他刚去边关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没有人支持他,他甚至不敢和别人说出自己的想法,因为说出来了,他就会成为他们中间的异端。幸好一切都过去了,他始终相信着,他和平乐所期望的,终会成真的。
“喵~”一定会成真的!明达肯定地叫了一声。
“北月!把料子拿进来,我们给小北做衣服啦!”
挑来挑去,平乐选中了个深蓝色的料子。盯着明达看了许久,她又笑着叫来了北月,低声说了句什么,北月笑着出去了。
明达很确定,她们笑的绝对不正常。
毕竟是自己媳妇第一次给自己做衣服,明达超级配合地让她量了尺寸。但是看着平乐一个人在那边裁料子,缝补,明达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熬了一晚上,平乐终于在明天出门前赶出了明达的衣服。
受制于自己的手艺,平乐这件衣服做的实在是简单,就是亵衣亵裤的一个改版。而且不知道平乐怎么想的,系裤子的那个带子实在是太长了,明达穿上去系好之后,就像是背了个大蝴蝶结。
已经很久没有穿过衣服的明达表示,不穿衣服其实也挺凉快的。
没等明达从那个大蝴蝶结中走出来,北月又捧了个盘子进来了。
“姑娘,小北的衣服做好了,方公子也来信了。”
只听前半句,明达还是挺高兴的,自己终于并不用背个大蝴蝶结出去了。但是方公子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会给自己的未婚妻寄信?北月还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不急不急,先把衣服给我。”平乐向北月招了招手。
看吧,他在平乐心里,可比那个方公子高多了。明达昂了昂头,想要跟平乐说个话(撒个娇),就看她从盘子里拿出了一件......粉色的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