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丁醒不否认:“白蹄昨天的确喝过我与小汤酿的酒,但那酒是使用青胶葡萄与甲蝎酿出来,这么普通的酒材,而且没有送入灵窖温养,就是一种凡酒,白蹄喝了能起什么作用?”
丁尘之道:“这确实是无稽之谈!昨晚庄主召开大会,专门把这件事拿出来讲,在大巍国修仙界,至今没有任何一种灵酒,可以冲开妖兽的奴印,所以大家一致认为,使用青胶葡萄与甲蝎酿酒,即使窖藏三百年,也不可能影响奴印的禁锢力!”
鉴于灵酒窖藏的时间周期太长,酿酒成本又高,修士们消耗不起,也等不起,所以在修仙界,酿酒是一个相当生僻的法门。
自古传承下来的酒方更是少的可怜,各大宗门也不愿意培养酿酒师,专门研究新酒方,因为有这样的精力与材源,不如去培养炼丹师。
现今流传的酒方都是常用类型,解奴印的酒,根本是前所未闻。
昨夜伍昭英信誓旦旦,白蹄是喝了一种灵酒才恢复自由身,全庄上下,包括庄主在内,没有一个人相信。
也是怪伍昭英从小爱撒谎,而且撒的远近闻名,她好不容易学乖一次,讲了大实话,结果没有人信,即使伍昭英的父母,都不认为白蹄一事与酒有丝毫关系。
此时的丁醒,仍旧觉得自己受了天大冤屈,认定伍昭英在陷害他。
“伯祖,既然庄上修士都不相信伍昭英的话,你还有什么担忧吗?”
丁尘之深叹一声:“老话怎么讲的?叫殃及鱼池!伍天德死了,伍昭英断了腿,元凶却抓不到,你让他们的亲人如何能忍?金露酒庄是人家伍家的,他们的命贵,不能白死!这件事,如果伍天德与伍昭英的亲人执意要找替罪羊撒火,那就不好收场!”
丁醒算是听明白了,伍家人要迁怒于无辜:“他们要给我定什么罪?”
丁尘之正欲回话,像是听到门外有什么动静,随即站起身,朝外走去。
到了门口,他转身叮嘱丁醒:“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我不叫你,不准离开洞府一步!”
门外远远传来了吵杂声,丁醒孤自坐在堂厅内,侧耳聆听,见有庄民正途径他家的洞府,声音比较熟悉,正是孟小汤的父母。
“丁师兄,那匹毒马已经走脱了,昨夜绍公亲自带人去追它,追到边境的卷尘山,失了它的踪迹,那地界是妖族老巢,一旦遁入进去,就是大海捞针,别说绍公,就是上宗的金丹期祖师也很难找到它。”
这是孟小汤的父亲孟怀义在说话,他儿子也牵连到伍天德遇害案里,他与丁尘之同病相怜,需要给小字辈擦屁股:“这件事与小汤无关,与小丁也无关,这是大伙公认的事!我刚才去拜访了伍天德的兄弟与婆娘,他们都不责怪这两个小孩,伍昭英的父母也通情达理,不会迁怒谁,但伍昭英那位姑姑接到传信,已经从上宗返回,很快就到庄上了,咱们要去见一见!”
丁尘之随即问:“孟老弟你见多识广,她姑姑性情如何?能不能提前给老夫透露一二,让老夫也好有个准备。”
孟怀义也没有见过那位上宗门徒:“从上宗来的修士,反正都不好相处!丁师兄切记,等会儿见了面,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必须无条件遵照她的指示,只要顺着她的心意,那就万事无碍!”
两人说到这里,声音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