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如此?”辞熹震惊不已,他与星宿君虽相交不深,但他前几日还恳求自己将狐裘还给月下,不可能就此自刎。
“今早我去给君上送饭,发现的时候连气也没了,辞熹上神你为何不早点求得红狐族的原谅?这样的话我家君上就不会轻生了!”童子质问着。
这边辞熹还没有说话呢,褚栎却气的要死,懒得跟那个童子多言,直接朝他的肩胛骨踢了一脚:“把他带下去!敢枉论上神,送去给他家君上作伴吧!”
那童子如今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跪在殿中瑟瑟发抖却不敢言语,侍女们早在殿外等候多时,如今一听褚栎发话,赶紧进来将他托了下去。
辞熹见了,并未相劝,反倒感觉心里暖暖的。
“我听说被绑入水牢的神仙都会被铁链禁锢四肢,星宿君是如何解了铁链自刎的?”褚栎觉得奇怪。
“星宿君的死有蹊跷。”辞熹十分肯定。
褚栎:“你要去查明原由么?”
辞熹摇了摇头:“虽另有原因,但此事涉及颇多,星宿君虽是戴罪之身但好歹也是一位上神,我也不想惹这个麻烦。”
星宿君之死就如同一颗石子落入汪洋大海一般没有任何波澜,除了星宿君座下那几位小童去几位上神殿中闹了一番外,再也翻不起什么浪。
褚栎与辞熹那日见过星宿君,其实他虽犯下错事但心眼不坏,说是说不想惹麻烦,但每到夜里总会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纠结不已。
那日,九天玄女找了褚栎。
“褚栎,星宿君之陨可有听闻?”九天玄女正在莲花台上打坐。
“自然是知道的,那日他座下童子还去我殿中闹了一番。”褚栎盘腿坐在蒲团上。
九天玄女:“昔日你羽化拜入我九天琼台之时我与你说过什么还记得否?
褚栎稍加沉吟:“自然记得,师傅说弟子执念颇深,恐日后根基不稳,难以入道。”
“褚栎,你是很坚韧的女子,应是如此才修炼七百多年方能成神,但,为道者需太上忘情,我望你这段时日能了却为人时的恩怨,专心在我座下修炼。”九天玄女一向对褚栎赞赏有加。
师傅这是想让她插手星宿君一事,难不成星宿君与褚家有关联?
褚栎拜别了九天玄女,回殿途中不知怎的就去了天河水牢。
“褚栎?”是辞熹的声音。
褚栎转头看去,果真是辞熹,却是笑了,“看来你也是心存芥蒂。”
辞熹走近褚栎:“你不也一样。”
褚栎与辞熹并肩走入天河水牢,水牢由山石筑成,据说天界起始便已存在,是整个天界最为肮脏所在,里面包含了无数罪神的悔恨与怨怼,其他上神根本不愿触足。
俩人甫一进入,一阵恶臭扑鼻而来,熏得褚栎头晕目眩,辞熹赶紧用袖子帮她掩住口鼻。
褚栎堪堪站定,扶住辞熹的小臂,仿佛劫后余生般:“这里的味道未免也太难闻了。”
一条羊肠小道直通水牢,周围都是石壁,上方还生出了钟乳石,往下滴着水,脚下的路滑溜溜的不甚便会摔倒。
这水牢环境竟如此恶劣。
俩人万分艰巨的走过了那条小道,这才出现了四五个施了禁锢的污水潭。
“星宿君之前是被关押在哪个水潭?”褚栎抬头问辞熹。
“我也不晓得。”辞熹蹙眉:“只能一个个查看了,数量不多,慢慢来。”
褚栎点头。
水潭边的石壁异常光滑,褚栎撤了禁锢,往里走了两步却险些滑下去。
辞熹见了赶紧扶了她一把,褚栎有些不好意思:“这里实在太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