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陈牧鼻子都快气歪了,一把抓起面前的茶杯,也不管里面的茶水烫不烫,直接倒入喉中,然后把杯子狠狠摔在面前的桌案上,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王
匡只瞥了他一眼,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对刘演道:“看来,大将军业已同意你我两军结盟,合而为一之事!”
“正是!”
王匡闻言大笑,环视在场众人,大声道:“从今往后,绿林与柱,便为一家,两军弟兄,皆为自家兄弟!”陈
牧深吸口气,阴沉着老脸,冷冰冰地道:“即便是自家兄弟,也要分个长幼尊卑吧!”
刘演故意装糊涂,问道:“陈将军此话何意?”
陈牧道:“两军合并之后,当由谁做主?”这
才是今会媚重点。在绿林军诸将看来,己方人多势众,而柱军人寡势微,合并之后,理应由己方做主才对。不
过柱军这边也有同样的想法。绿
林军是群什么人?贼寇!上不得台面的乌合之众。己方是什么出身?刘氏宗亲,大汉皇室后裔!两军合并,理应是由己方来做主导。刘
稷接话道:“既然以后大家都要打汉旗,理应由我柱军做主!”“
哈哈!”陈牧气得仰面大笑,道:“你柱军才区区几人?我绿林现有将士五万之众,又岂是你柱能比?”
他的话倒是没有夸张,新市军加上平林军就已经有三万多人了,再加上不在南阳发展的下江军,合计的确得有五万之众。刘
稷傲然道:“打仗可不是靠人多,乃贵精不贵众!倘若是乌合之众,别五万,即便是五十万,也全然不堪一击!”他
这话顿时激怒了对面的不少将领。就听腾腾两声,有两名身穿盔甲、体型健硕的绿林军将领站起身形,冲着刘稷厉声质问道:“你谁是乌合之众?”
这两人,一位是朱鲔,一位是申屠建,都是绿林军中有一号的将领。刘
稷根本不把他俩放在眼里,嘴角扬起,抬手随意指了指他二人,慢条斯理地道:“诸如此类,我刘稷一人能打十个!”泥
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呢,何况绿林军本就不是善类。听闻刘稷的话,朱鲔和申屠建的肺子都快气炸了。二
人双双断喝一声,迈步跨过面前的桌子,来到中军帐的中央,冲着刘稷吹胡子瞪眼的喝道:“刘稷,你也莫要张狂,有本事,你就出来一战!”王
匡向他二人连连摆手,道:“朱将军、申屠将军,以和为贵,自家兄弟,当以和为贵嘛!”虽
然他是在劝架,但也只是嘴头上而已,并没有强烈劝阻的意思。
他毕竟是绿林军的首领,自然要站在绿林军的立场上,为绿林军谋取最大的利益。
刘稷的确是太狂了,王匡也希望手下的将领能压一压刘稷的气焰。再
者,借着打压刘稷的气焰,也可以顺势把柱军踩下去。
己方五万多人,而柱军才五千多人,两军合并后,倘若还由柱军来做主导,那也太丢人了,这事也太不过去了!
刘稷这辈子,就从来没怕过打架。见朱鲔和申屠建二人向自己叫嚣,他嘿嘿一笑,起身走了过去,边掰着手指的关节,爆出嘎嘎的脆响声,边道:“想找我打架?行啊,今我就拿你两个子松松筋骨!”
申屠建已经气得不知道该点什么好了,怒吼一声,直奔刘稷扑了过去。到了刘稷近前,他双手搂抱住刘稷腰身,臂膀用力,大吼着想把他摔倒在地。
可刘稷站在那里,纹丝未动,不管申屠建怎么用力,他就如同一颗大树似的,屹立不倒。
见状,绿林军众人无不大吃一惊,申屠建也是以勇猛见长,可在刘稷面前,就如同蚂蚁撼树一般,这个刘稷当真不简单,也当真有狂妄的本钱!见
申屠建一个人难以制服刘稷,朱鲔也顾不上什么以多打少丢脸面了,他快步上前,和申屠建一样,搂抱住刘稷的腰身,两人想合力把刘稷搬倒在地。可
惜没用。刘稷依旧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两只脚仿佛钉子似的钉在地上。
朱鲔和申屠建不断发力,两人也不时的哼叫出声,可反观刘稷,一脸的从容,甚至还乐呵呵的,在周围众人来看,这就如同两个孩子在和成人打架。刘
稷都不看抱着自己腰身的二人,挑目瞅着绿林军众将那边,问道:“还有没有不服的了?你们也别一个个的来了,有不服的就一起上吧!”绿
林军众人脸色大变。
刘稷看罢,仰大笑,探出双手,一手抓着朱鲔的后衣甲,一手抓住申屠建的后衣甲,也没见他蓄力、发力,双臂只随意的向上一举,再看朱鲔和申屠建,各一百好几十斤的大活人,竟然被刘稷一并高举过头顶。
此情此景,让绿林军众人无不大骇,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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