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这两箭的人正是傅俊,和他一起的还有刘秀、朱佑以及众多的骑兵。随着刘秀、朱佑、傅俊等饶到来,三路人马在中军帐这里也汇合到了一处。
营帐外的数十名亲兵,哪里能抵挡得住这许多骑兵的冲杀,只眨眼工夫,数十名亲兵便被杀了个精光。
看到外面的战斗结束,许汐泠从营帐里快步走了出来,并随手将潘纪的断头向外一丢,大声道:“敌军主将潘纪的人头在此!”
见许汐泠安然无恙,而且还成功杀列军的主将,在场的众人无不是又惊又喜。刘
秀催马来到许汐泠近前,翻身下马,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她一番,见她身上确实无伤,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道:“汐泠,你在此休息,接下来的战斗就交给我们了!”
许汐泠正色道:“主公,我已假借潘纪之口,将所有的敌军都引到江边,两千多官兵,现在就只是两千多头待宰之羊!”
听闻这话,刘秀大喜。作战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大营中的官兵并没有做出殊死抵抗,就算被己方的偷袭打了个措手不及,晕头转向,但郡军的战斗意志也不至于如此薄弱,更可笑的是,军营里的官兵都拼了命的往西面跑,可那边是死路,全是滔滔的江水,官兵们跑到江边又能作甚?
现在听了许汐泠这番话刘秀才搞明白,原来是她从中捣鬼,将官兵们引上了绝路。
刘秀兴奋地拍了拍许汐泠的肩膀,而后翻身上马,将手中剑向江边的方向一指,震声喝道:“全军将士,随我杀敌!”
马武哈哈大笑,禁不住向许汐泠挑起大拇指,道:“汐泠,这次你可立下了大功!怎么样,想不想跟着马大哥一同去杀敌?”着话,他拍了拍自己后背。许
汐泠看了看马武,对他嫣然一笑,而后走到刘秀的马前,伸出手来,笑问道:“主公可否能带上汐泠一同杀敌?”
“这……”剩下的敌军数量还不少,带上许汐泠,并非没有危险,不过她都主动伸出手来,刘秀也不好拒绝,只略做沉吟,而后拉住许汐泠的手,向上用力一提。
许汐泠腾空而起,稳稳坐到了刘秀的身后。背驮两人,乌骓非但没有受惊,反而愈加的兴奋,咴咴的嘶鸣。刘秀双脚一磕马腹,喝道:“驾”乌
骓双开四蹄,直奔江边的方向冲去。许汐泠未和自己同乘一骑,马武也不介意,他哈哈一笑,与铫期等人一同催马,和刘秀并驾齐驱的杀向江边。
此时,千余名郡军和千余名县兵都聚在江边这里,渡口没有停泊船只,江面上也没有船只,人们拥挤在岸边,已毫无阵型可言,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看清楚官兵目前的情形,马武咧着大嘴,转头看向刘秀那边,大声问道:“主公,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刘秀眯了眯眼睛,凝声道:“一个不留!”不
是刘秀心狠,而是他们现在真的没法留下活口。
他们此行的根本目的是为了阻止郡军渡江,郡军在淯阳这里渡江受阻,很可能会由淯阳南下,再伺机渡江,他们不可能带着大批的俘虏和郡军打游击。
再者,杀光这些已经渡江的官兵,对郡军也能起到极大的威慑作用,起码可以让郡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敢再轻易尝试渡江。
刘秀确实是个柔和的人,但他可不是死脑筋,该他心硬的时候,他也会变得铁石心肠。听
闻刘秀的命令,马武仰吆喝一声:“主公有令,杀光所有敌军!杀”“
杀”骑兵们齐声呐喊。人们并没有直接向官兵的人群冲杀,而是在官兵人群的前方,来回的横向移动,边策马奔驰边射出弩箭。啪
啪啪的弩机弹射之声不绝于耳,再看官兵的人群,外围的兵卒是一整排一整排的被射翻在地。
看到前面的同伴接连不断的被射杀,后面的兵卒吓得汗毛竖立,一个劲地向后退,人们相互拥挤、碰撞,场面更加混乱。
眼瞅着己方已经被敌人逼到了绝路,郡军率先开始了反击,人们端着长矛,嘶吼着向骑兵冲去。
看到郡军主动攻出来,以刘秀为首的骑兵后撤,而以马武和铫期为首的两支骑兵,分由郡军的左右两翼斜插进去。
马武和铫期统帅的这两支骑兵,仿佛两把尖刀似的,深深插入敌军,把郡军的人群切割成了前后两截。
后面的郡军见骑兵来势汹汹,尤其是马武和铫期二人,简直如不可挡,人们不敢恋战,调头往回跑。而
被切割在外面的这群数百饶郡军,连往回跑的机会都没有,他们的四周,全是骑兵马队,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三支骑兵,一边围绕着人群奔跑,一边不停地射出弩箭。外
围的兵卒如同下饺子似的,接二连三的被射翻在地。等弩箭用完了,骑兵的包围圈也随之开始缩,骑兵围着人群继续策马狂奔,只是不时的向人群当中刺出长矛。
这完全是片肉式的杀戮,原本聚集成一大团的郡军,逐渐变成了一团,数百人也变成了百十号人。再看地上,尸体横七竖八,叠叠罗罗,大多都已被战马踩踏得血肉模糊。流
淌出来的鲜血混合着雨水,流淌到江里,把江边的江水都染成了红色。“
投降!我们投降了”残存的百余名郡军,已毫无士气可言,再没有抵抗下去的斗志,人们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跪伏到地上。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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