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没有，我没有修炼魔道。”

她强忍着身上的痛意，从地上站了起来，站在柳如松的面前。

她的眼中，有着对亲人的期望，也有着害怕，她害怕往日对她好的爷爷不信任。

慕容嫣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心中万分心疼，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向柳如松行了一礼。

“父亲，您一向明察秋毫，若是姝儿真的修炼了魔道，按理说应该早已被反噬，为何折磨多年来她没有事，偏偏在娟儿送药这一夜出了事？”

可是…

“够了！你真以为这些我没有想过？”他有些失望的盯着慕容嫣。“娟儿，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柳云娟诺诺的从身后走来，看向眼前的柳云姝，咬了咬嘴唇。

“姐姐…姐姐是因为一直升不到五级修士，所以才会偷偷修炼魔道，我曾经也劝过姐姐，可是姐姐不听劝。”

说着，她哇的哭了出来，就好像是有什么委屈一般。

柳姨娘急忙将柳云娟拉入怀中轻轻拍打安抚。

她看向宗祠中央的母女二人，脸上带着无奈“姐姐，大小姐偷练魔道遭到反噬，你怎能冤枉二小姐呢？”

此时的柳云姝已经僵硬在了原地，她死死地盯着柳云娟，那个对她总是嘻嘻哈哈哄她开心的妹妹。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妹妹会这样说，她明明没有做过，为什么这么冤枉她。

“柳云姝，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若是没有，就按照家规处置，偷练魔道者，死！”

此时她的周围失去的声音，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柳云娟，她的妹妹，她最爱的…妹妹。

“父亲，不要啊，姝儿是被冤枉的。”

慕容嫣一把将姝儿落在身后，接着跪了下来。

“姝儿不会这样做的，她不会的。”

“住口！”柳如松释放了压力，“我还没有老，柳云姝敢做，就要敢于承担后果，这样我柳家还能认她这个后代。”

说着，一个丫鬟端了一碗药走了进来。

“大小姐，请喝药。”

慕容嫣看着那一碗药水，再看着心意已决的当家家主，她再次磕了头。

“姝儿如此，只怪儿媳没有管教好，若真要处罚，儿媳甘愿受罚，还请父亲看在儿媳当年帮助柳家度过难关，放姝儿一条生路。”

说着，她一把夺过毒药一饮而尽。

柳云姝刚回过神，就看到母亲将毒药喝了下去。

“娘！”她大喊，用小小的身体接住慕容嫣倒下的身子。

慕容嫣眼中含着泪，伸出手抚摸着她稚嫩的脸颊。

“我家姝儿，该长大了，姝儿，我的姝儿。”

“娘，不要离开我。”她一遍又一遍的擦着慕容嫣嘴角的鲜血，一遍又一遍，很快，她白嫩的小手被染红了一大片。

“母亲…母亲不能再守护你了，这支手串你好生带着，他日…”她将手串交到她的手中，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前往沧月大陆，去找你的外祖父，他是、他是……”

突然，声音戛然而止，而那只放在手串上的手，也滑落在地。

“娘！”她撕心裂肺的大喊着，可再无人应答。

身边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柳云姝跪在地上紧紧抱着慕容嫣的尸体，以及…

不远处的柳云娟。

她不再伪装，脸上充满笑意，看着地上狼狈的姐姐，更是笑的得意。

“姐姐，娟儿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她来到柳云姝的身边，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