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过来让人去里面禀告,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才出来让他进去。
进到房间里面,闻到满屋子的酒气和脂粉气,这让贾琮很是无语。自己这便宜老爹无疑是个很会享受的封建老爷。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贾赦靠在一张长椅上,衣领歪斜,脸上带着醉意和驼红。语气有些不耐烦。
贾琮没有多余废话,直接就将明天要和贾政一起去西南平叛的事情说了。
贾赦原本还睡眼朦胧的,一听贾琮这话,顿时不由睁大了眼睛,震惊道:“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我是不是喝醉了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也没开玩笑。具体事情是这样的。”
贾琮少不得又把前因后果给他说了一遍。贾赦沉默了良久,才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对贾琮怒斥道:“孽障!你好好的举荐你叔父干什么?我们荣国府如今已经这么富贵了,还用得着你们叔侄俩去拼命吗?你知不知道,西南那边是什么情况?你们过去是会死人的。还有你那叔父,他有什么的才干?他凭什么去平定那些土司叛乱?凭什么去治理地方。他就是个附庸风雅的贾书呆,迂腐不化,假正经。让他去做一些实事,他哪做得来。你这次举荐他去做什么两省总督,他做得来吗?你这是害了他。”
贾琮对这个便宜老爹实在有些够了。现在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服侍的丫鬟和他的两个妾室,他这么评价贾政,传出去可是很不好听。
“父亲,你喝醉了。叔父他可不是像你说的这般无用。至少,在我眼里他还是非常端正的,做人也很有原则。”
贾琮故意强调端正两个字,多少有些映射贾赦的不端正。贾政做为荣国府的家主,虽说也算不得多出色。但他至少做人还是比较端正的,不想贾赦这般贪酒好色只知道玩乐。而且一心为这个家族,这点更加是贾赦不能比的。对他这个侄子也是关爱有加。
所以,贾琮对贾政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至少比在原着中看得的贾政印象要好上许多。
何况现在他和贾政是叔侄关系,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将他扶起来对他对整个贾家都有莫大的好处。
贾赦冷笑道:“你这个孽障!你现在眼里就只有你叔父,没有我这个父亲。你说说,我生了你有什么用?你说说,你要举荐人任两省总督,难道老子还比不得你叔父?”
贾琮还真是够了。反正这次一去,至少也得几个月时间,所以,也不想再看他脸色了。
“父亲,你喝醉了。你们都扶他进去休息。”
贾琮当即一副大人模样的指挥贾赦身旁的两个丫鬟和两个姬妾。
四个女人迟疑了一下,便上前来作势欲扶。
贾赦伸手一推,差点将一个丫鬟推倒。
“老子没醉。孽障,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不把你老子放在眼里了?老子,今日要动家法,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坏心肠。来人!快来人。给我拿绳子绑了。”
贾赦酒气上涌,满面涨红,身体左右摇摆,声音倒是洪亮非常。外面的人都听到了,当即就跑过来几个贾赦身边的小厮。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给我拿绳子将这孽障给绑了。再把门栓给我拿来,今日老爷我要动家法。”贾赦声音轰轰的大叫着。
但这些小厮却是没有听命上前来绑贾琮。都是一脸局促的站在那里。不说现在贾赦是在发酒疯。即便不是发酒疯,他们也没有胆子这么做。贾琮现在可是朝廷命官,五皇子和皇上跟前的红人。他们若是真上前绑了贾琮,贾赦这当老子的当然没什么事。但秋后算账,他们这些底下人可就要遭殃了。
“父亲!你喝醉了。不要再发酒疯,免得被人笑话。老太太那边我还要去说一下,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贾琮说完这话,转身便走。
“好好好。好你个逆子,反了天了,给我将他拦住,今天我非打死他不可。”
结果,自然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敢阻拦贾琮。眼睁睁的看着贾琮很快出门而去。气得贾赦顺手拿起旁边的一只酒杯狠狠的朝门外扔了出去,然后摔倒粉碎。
“老爷,你息息怒息息怒。”这时候邢夫人才姗姗来迟,从里间小跑着出来扶住了身体摇晃的贾赦。
“气死我了。这逆子!”贾赦气愤非常的说着。
“老爷,琮儿一向乖巧,怎么会让你生气?”邢夫人一边顺着他的背,一边小声询问。实际上她刚才早就听见了父子俩的争吵,但她却是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因为父子俩她现在都不敢得罪。
“这逆子眼里只有他那叔父,没有我这个当老子的。这逆子现在就不孝顺,等我老了,还不得看他脸色。趁现在打死了清净。”
邢夫人之前就听了大概,哪还不知道自家丈夫的心思?这是吃琮儿的醋了。
“老爷,你这就错怪琮儿了。你再怎么说都是他亲爹,他哪有不孝顺的道理。叔父毕竟是叔父,能跟你这个亲爹比吗?”
“这话……倒是不错。只是这逆子,却与他那假正经叔父亲厚,居然在皇上面前举荐他叔父,而不是我这个老子。真是气死老子了。”
“老爷,你真的喝多了。我还是先扶你回房歇息吧。有事明日再说。”
“是有点上头了。都是被这逆子气得,明儿一早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
贾琮这边从贾赦院子出来,便重新回了荣国府大院,然后便向着贾母那边走去。
到的时候,贾母等人都在等着他。贾琮上前行礼之后,贾母便从椅子上站起伸手过来拉住他的手,眼中泛泪的说道:“琮儿,你是我们家的神童,本事大,但你年纪还小,我实在放心不下。”
贾母倒是还不知道贾琮和贾政是去西南平叛,只以为他们是去川省颁发圣旨的。但即便如此,她也已经很担心了。一个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一个是眼下最出息的孙子。她当然都不想他们出远门。
“母亲,我们只是去传个旨,然后很快就回来的。你不用担心什么。川省那边太平的很。”
贾琮也说道:“是啊。皇上这次是派我们叔侄俩过去宣旨,宣完旨就回来。老祖宗不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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