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尔茨?”
耿朝忠不由得露出诧异的神色。
“对,舒尔茨几个月前递交了辞呈,说他在德国的老母亲病重。但是这么久了一直没走。病重了他为什么不早点回去,还赖着不走?但是昨天我发现,他已经开始变卖岛城的家产,看样子马要离开岛城了。”刘一班说道。
耿朝忠不由得露出问号脸。
他的心里很怪,舒尔茨走不走很重要吗?这么一个典狱官,有什么值得刘一班留意的?
刘一班的眼睛却射出灼热的光芒,表情也变得丰富多彩,那样子,好像发现了一块新大陆。
“我记得那天你跟我说过,柳直荀给你的债券是舒尔茨给他的,那么舒尔茨的债券又是从哪儿来的?老德国那笔财富他到底知道多少?”
老德国的财富不是没有了嘛!
不过耿朝忠马反应过来,老德国没有债券这件事可是只有朱胖子和自己知道,刘一班可不知道啊!
反过来再一想,朱胖子早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不捅穿?
因为这是一个香铒啊!
姜太公钓鱼,愿者钩!
钩是直的还是弯的,面到底有没有铒,对钓鱼者来说,重要吗?
只要别人认为它存在,它存在!
耿朝忠突然想起了后世一种叫特币的东西,这个东西不也是这样?
什么去心化,赋能啥的,逻辑当然成立,但是逻辑的前提却不成立你想要去心化,首先得把地球这几个央银行和他们背后的强权消灭掉,形成一个世界大同的无政府社会,这样的特币才有价值。否则只是镜花水月,最多也是小范围或者地下流通,在各家央行眼,只不过是一场击鼓传花的数字游戏罢了!
“科长,您的意思是,舒尔茨找到了这笔财富,现在要跑路?”
耿朝忠沉吟了片刻,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可能吗?朱木运和舒尔茨前后脚跑路,这件事不可疑吗?”刘一班直视耿朝忠的眼睛。
“朱探长跟我说过,自从东路事件以后,他预感到国民政府与日本人的关系破裂在即,岛城已非久留之地。再说这些年朱探长已经积累了足够的财富,他想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觉得,这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巧合?”刘一班笑笑,“我不这么认为,如果真的是一个巧合的话,他为什么不派你进入老德国之前离开?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当然了,小耿,我不是怀疑你,因为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得到那笔东西,我怀疑的是舒尔茨。”
“您的意思是,朱探长和舒尔茨是一伙的?”耿朝忠拍了一下脑袋,“要是这样的话,还真有可能,否则朱胖子和舒尔茨前后脚跑路,确实有点不合常理啊!”
“所以,今天交给你一个任务,你现在去老德国监狱,盯住舒尔茨,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勾当。以前这个事本来是小曲负责的,但是小曲已经走了,所以我现在把这件事情交给你,记住,这件事关系到党国财富的去向,千万不能让舒尔茨跑了!另外,一定要注意保密,除了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说的真好听,不是想独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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