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侍女被点,浑身一个颤抖,埋着头小声说:“小人只是一个下人,不敢造次。可是锦绣姑娘刚走大夫人就出了这样的怪事儿,实在可疑。而且,两个人之前并不愉快,我怀疑可能是锦绣姑娘心存怨恨,所以才下这样的狠手。”
凤明一听就气了:“身为下人编排自家主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领头侍女扑通一声跪下,看上去害怕得紧。
“回大人,小人真得不敢编排小姐……可是大夫人刚喝过小姐的茶就遭遇不测,实在……”
她眼神闪烁,头顶冒汗。
因为只有她和几个亲近侍女知道大夫人猜疑锦绣姑娘,根本就没有喝那碗茶。她们把那碗茶倒了,浇在了月季花盆里。
本来是不应该冤枉锦绣姑娘的,可是现在她们自身难保,谋害主家在大雍朝可是要流放的罪名。流放的期限视主人的伤势而定,看夫人这个样子肯定是疯了,她们要是被抓起来告到官府,至少也得判个流徙五年。
凤明惊得后退了半步。
难道真得是凤锦绣?
他偏过头去看,剩下的侍女没有一个有异议的,一致认定是凤锦绣害了大夫人。
他们这里的动静没有传到凤锦绣耳中,凤锦绣还趴在大夫人床边出神。
她此时此刻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她终于要摆脱这个老妖婆了,再也不用受她的气,再也不用受她欺凌了。
凤明大步走过来,看着凤锦绣的背影,莫名觉得心冷。
“锦绣你过来。”他叫了一声。
凤锦绣回眸,定定地看了凤明一眼。起身,走到他面前,这一刻,演技很好的她还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脸上还有悲戚的神情。
“啪!”
凤锦绣惊愕,眼泪不受控制地飙出来,这一下,她是真的疼哭了。
“……”
“凤锦绣,你怎么可以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凤锦绣抬眼,满眼震惊。
“别看我,你算计自己的嫡母,天理难容!”
“我要不是,我要不是。”
看着你还能卖钱,我早就把你抓住送官了。
凤明临时一改口风,道:“看在你是我的亲生女儿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抓去送官了。”
“父亲,你说什么,女儿什么时候……”
“闭嘴!你亲生母亲是个小门小户的,没教好你,你嫡母待你这么好,你居然这样害她,还不认错,从今日起就罚你在暗室里关禁闭,就在府里,不许踏出一步,直到你成亲的那一天。”
无论凤锦绣如何申辩,凤明就是不信她。
凤锦绣心灰意冷,甚至都想撞墙而死,凤明将她拦住,更加坚定了他要关凤锦绣禁闭的心。
凤锦绣正哭嚎着,郑氏正躺尸着。
凤琉璃慢悠悠地踱过来,打着哈欠,只披了一件外衣,正是美人初醒,娇软无力的慵懒模样,美得优雅得就像一只波斯猫。
“你们大晚上不睡,在嚎什么?”
被她这双上挑的凤眼一瞧,谁都有点控制不住,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