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不干不净,动作拖泥带水、踉踉跄跄……酒疯男子实实在在的给一群人表演了一番什么叫“撒酒疯”。像是这种怼电线杆、围殴垃圾桶的类似画面以前也就在一些网络视频里出现过,大家伙儿也都是当一个笑话看的,谁也想不到现实中竟然也会出现如此离奇、怪诞、不可思议的一幕!
张天野猎奇心起,就停住了步子,将风尘拉到了一个烤串的摊位跟前——正好是一个视线良好,方便看戏的位置。
“别急着回去,看一看……蛇精病啊,还头一次见。”和风尘挤眉弄眼一番,又问摊主要了十串腰子,“十串腰子,慢慢烤,不急。”
“好嘞!”摊主立马开烤——这种撒酒疯的事儿风尘、张天野新鲜,可对于这些摊主而言,就太过于稀松平常了,几乎是隔上一个礼拜就能遇一次。要是运气不好,一个星期都能遇上三五回——这些人小贩们可谓是又爱又恨。爱他们敞开了吃,敞开了喝,恨他们撒酒疯闹事儿,简直让人头疼的一匹。
“哎、哎哟哟……我看着都疼!”张天野看男子用脚踢石球,光是看着就感觉脚疼,嘀咕了一句,“你说不会骨折吧?要不要帮他叫120?”
“顶多破点儿皮,黑青一块……骨头是折不了的!”那男子醉醺醺的,动作、发力都稀松的很,就算酒精能够麻痹他的神经、痛觉,让他的力气变大一些,这个变大的程度也极其的有限,并不足以让他骨折——脱臼倒是有可能的。风尘对此可谓是“门儿清”,一眼就看出来了……
张天野有些不信,问:“真的假的?”
风尘道:“比真金还真……”
十个腰子烤好,二人一人分了五个,就挨着小摊坐下来一边吃一边看,丝毫没有感觉围观人撒酒疯有什么不对的。大概是一刻钟左右,正好执勤人员过来,这一场闹剧才是结束,将人给“带走”了。酒疯男子不依不饶的大闹、大叫,废了好一番功夫才被拖进了车里进行醒酒,风尘、张天野的腰子也吃完了。风尘说道:“你说明年咱俩弄个提案怎么样?这种拥有撒酒疯记录的人应该限制饮酒——发现撒酒疯的,就要记录在案,进行通知,并限制其饮酒。二次发现,以妨碍公共安全,威胁他人人身安全处理,怎么样?”这却是他心中一动,突然想到的——
这算是一件小事,却和人的生活息息相关。
这样的撒酒疯的人不是一个、不是个例,要不然网上就不会有怼垃圾桶、群殴电线杆这种搞笑的视频了:但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有一种暴力倾向。这也就是撞石球上了,去打石球,要是撞人身上,是不是就要打人了?
有效的制止这一种“撒酒疯”的行为,就是保护他人的生命、财产安全!风尘是问张天野,心里却已经定了下来,并取出手机,做出了详细的日程备注——毕竟研究那么忙,很容易就会一下子想不起来。
张天野哑然,讷讷道:“这个提案……亏你想的出来。不过老板肯定会恨你的,本来一箱啤酒随便吹,你这个提案一下来,就少了至少半箱!”
他问老板:“老板您说是不是?”
老板道:“是应该限制一下,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老板叫风尘“小兄弟”,实际上自己的年纪也不大,和风尘、张天野二人也差不多少。“多挣钱谁都想,那种撒酒疯的我们也怕啊,闹腾一下,生意一下子都坏了……就说上个月,那个摊位——”老板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摊位给二人讲,那个摊位的老板“老杨”上个月遇到了一次斗殴,原本二十多个客人一下子跑光了,几个喝的醉醺醺的人连他的桌子椅子都砸了,头还给开了瓢,足足在医院住了十天——乖乖,这可是京城的医院啊。不仅这个月的收入贴了进去,重新制版各种工具,又花了一些……讲完,老板说:“你们说,这谁受得了?天天做买卖,天天就是喝酒撸串的,遇上一个就完蛋……”
所以,老板是赞同风尘的……“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运气好,撒酒疯就遇不到自己的摊子上,或者就是刚才那样的,是不?”
“少挣一点儿,我们也乐意……”
这是心里话——心里话就只能在心里。顾客要酒的时候却不能说,这是一个忌讳——万一遇到个脾气暴躁的,借着酒劲儿把摊子砸了、人打了,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张天野拍拍桌子,埋怨道:“老板你究竟哪儿头的啊?”
风尘笑,用餐巾纸擦擦嘴,取出口罩戴上。说道:“吃也吃了,热闹也看了,这下该走了吧?你回家还是回宿舍?”
“你老这么晚叫我出来,我坐地铁来的,现在要是有地铁我就回去……”
这个时间点地铁是肯定没有了——
二人一路悠哉,回到了研究所的宿舍,各奔东西。风尘习惯性的“静”了一个时辰,然后睡去。眼睛一闭、一睁,便是翌日的天明。起床、洗漱罢,换了一身运动服后就跑步出门,沿着华清跑了大概有五公里左右,至于每天练功的那块空地后,以“哞”“凌”“嘤”始,进而十八作,一次一次的重复,体内之流巡行于十二正经,川流不息、循环无端,不见其起始亦不见其终焉。
如临凡之仙遗世独立,孑然一身。一种难以形容的生机在他的身上萌发,就像是春寒料峭时破开了泥土的嫩草——
破开泥土、扎根荒野,既可以生长于严寒,也可以奋发于干枯的石头缝隙。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