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息急促,黑眸炽热,眼角的那颗泪痣勾人心魄,苏北鸢看了心惊,她吞了口口水,此时她早已化身软脚虾,后悔之前说出故意激他的话,好好的非要惹个惹不起的人做什么。
“王爷我胡说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嘛”她陪着一张笑脸讨好着说。
夜云倾一看她那个样就知道她是刻意讨好,他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勾起一抹邪笑:“怎么,郡主现在说自己是小女子了?本王听郡主刚刚说的话并不像是一个小女子该说啊。”
“我这不是年龄小嘛,满口胡说吗,我错了还不行吗?”苏北鸢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夜云倾,眼中还仿佛蓄着晶莹的泪水,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可这副无辜做作的样子在夜云倾眼里不过是在虚情假意装可怜,可看她这个努力证明自己的样子实在是引的他想发笑。
“本王还当你是天不怕地不怕呢。”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不不不,我怕王爷。”苏北鸢急忙摇了摇头。
“怕本王?为何啊?”夜云倾指腹慢条斯理的摩挲她的嘴唇,触感柔软让他不禁心神一荡。
“不是怕,是敬畏,王爷英勇神武、卓尔不群、战无不胜、绝世超群,世人皆是敬畏有加,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罢了,见到王爷自然更是如此。”苏北鸢眼神坚定的看向夜云倾。
“油嘴滑舌。”
他瞧她眼神仿佛十分真诚的样子,虽是知道那不过是她的脱身之词,但念在她夸得中听,勉勉强强放她一马,以后有的是时间惩罚。
他轻笑一声,在她鼻梁刮了一下,起身放开了她。
夜云倾起身将里衣穿起来,苏北鸢也松了口气,坐起身,揉了揉抓疼的手腕。
“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对一个弱女子如此凶残。”她噘着嘴一边悄悄抱怨,一边伸手去拿自己平时简单提纯后的酒精,给手腕降降温,免得明天手腕红起来,银夫人要问,她可没法说是大晚被夜云倾抓的。
夜云倾看到她的手腕被抓出了几条红色的手指印,自觉下手有点重了,可她这皮肤也太娇嫩了点吧,随便一握就留印子了,那以后岂不是随随便便一碰就碎了?
他一把将苏北鸢手里的纱布拿过来,帮她擦拭手腕。
他这又是做什么?苏北鸢满脑子的问号,这个人怎么一阵一阵的,喜怒无常,刚刚还凶她呢,转眼又帮她擦拭握红的手腕,到底要干嘛。
“郡主。”珍珠的声音从外阁传进来。
苏北鸢猛地回头看向正在穿外袍的夜云倾,一把将他扯到床,用被子将他蒙起来。
夜云倾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倒在床,他将蒙在头的被子拉下来一条缝,看到苏北鸢蹬掉鞋子,手忙脚乱的将床帐拉,面向他躺下,将盖在他身的被子扯来一半盖在身。
“何事?”她朝外面问了一句。
珍珠站在屏风外面问道:“夫人叫我来看看郡主歇息没有,明日郡主要早起梳妆,早些安置吧。”
“我已经歇下了,你去跟夫人回报吧。”苏北鸢看向夜云倾露出来的眼睛。
夜云倾将脸露出来刚想说句话,却被苏北鸢一把捂住嘴,她琥珀色的眼睛转了转,跟他使了个禁声的手势。
你要是敢说话暴露你就死定了!
夜云倾扫了扫她捂在他嘴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是,奴婢告退。”珍珠在屏风外微微福身便退出去了。
苏北鸢等珍珠的脚步声走远了才将手松开,她爬起身,将床帐撩开一条缝看向外面。
夜云倾瞧她做贼般偷偷摸摸的模样忍不住笑意更深。
她见珍珠离开了,才转身准备叫夜云倾起来。
一转身却瞧见这人竟若无其事的躺在她的床,手肘还悠闲的枕在她的软枕。
“王爷,她们都走了,你不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