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色的天空昏色渐沉,夜幕即将到来。
两方人士两两对立,原本应是剑拔弩张的,可另一方的人却毫不掩饰自己的柔弱可欺,让这场面看着分外怪异。
吴芳儿眨了眨眼,有些委屈,“道友好生冷漠,何以对我这样的小女子恶语相向,我都被吓到了呢。”
她歪了歪头,有一股天真在她眼睛里,“万一一个不小心,这么貌美的晚辈可是就要香消玉殒了呢。”
司马青煊面色不改,“如果那样做,我们的后果无非也就是损失一人。”
“但是那样的话,你们却是失去了你们唯一的筹码。我劝你们好好想想,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司马青煊公事公办的分析厉害反而给人的心理压力更强。
吴芳儿叹息一声,“道友说得也没错呢。”她道,“那这样吧,你让我们走出一里地,到时候我自然会将她放了。”
司马青煊温润的模样不变,一双薄唇开合,“从古至今,都是一人抵一命的说法,一个筑基后辈,还没有那么大的价值。”
吴芳儿歪头,“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放我们走了?”
司马青煊道,“放人,当然可以。”
吴芳儿看着他。
“但是,最多只能放三个。”
原先升起一丝希望的青云修士顿时哗然,心顿时跌入山谷。
三个人?
可他们可是有十几个人啊!
三个人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可是这还没完,司马青煊抬起手,指着一个人,“三个里,不能有他。”
吴芳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程渔与她四目相对。
呦嚯,还挺敏锐的嘛。
就是不知道是他自己察觉到的,还是从别的地方知道了什么
吴芳儿回看司马青煊,他温润如玉的站在那,让她有些好奇的歪歪头。
“道友,有本事你们突破阵法进来呀,我们在这里等着你。”
“”
鸿光的修士顿时不忿起来,互相看一眼都看出相同的不耐。
“二皇子!与她说那么多作甚!谅他们也不敢杀他们唯一的筹码!我们破阵,冲进去打到他们束手就擒不就行了!他们是乌龟,我们可不是孙子!”
司马青煊看向安晴衣。
安晴衣即使身在敌营,也依然没有半分惧色,神色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不知所谓。
万俊玉能懂他的沉默,“究竟是谁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时候布下阵法?二皇子可知道是谁?”
司马青煊轻笑一声,“万道友不是有能耐得很,问我作甚?”
“”
万俊玉吃了个瘪,只好移开目光,开始研究怎么才能更好的破阵。
这是个困阵,表面上是困以吴芳儿为首的青云修士,事实上却是困住他们。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大不了强攻。
只是这阵法瞧着十分诡异,谁也不知道这阵是不是连环阵。
鸿光的修士对视一眼,司马青煊继续游说,而万俊玉他们则开始悄悄商量如何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