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又看向李振兴,“兴儿,那你看现在这事儿又该如何解决?咱们李府虽不比那些一品二品大员之家,但三品之家中,咱们李府也是首屈一指的,总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去吧!”
李振兴说道:“母亲且放心,那些流言顶多再传个三五天,过些日子也都该淡去了。”
“三五天?”李老夫人不赞同地看向李振兴,“你每日都要出府去应卯,那还不得一直受人指指点点啊!咱们妇道人家还能缩在府里不出去,可你呢?要母亲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人指指点点,母亲心里不好受啊!”
说话间就看向李主侨,“二丫头啊!不如你去求求安亲王?”
李爱雅双眼一亮,安亲王若是要帮忙,岂不是会来李府?那她是不是……
遂其热切地看向李玉侨,“二妹妹,安亲王这么宠你,他肯定不会拒绝。”
李玉莹垂了垂眼脸,然后看向李爱雅,“大姐姐,妹妹可是知道太子殿下也宠大姐姐呢,不如大姐姐与二姐姐比比,看看是太子殿下先应下还是安亲王先应下?”说话间又看向李老夫人,“祖母,您说是不是啊?”
王素琴见李玉莹居然敢将太子殿下扯进来,气得朝她射去一道锐利之光。
李振兴不赞同地瞪向李玉莹,“四丫头,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太子殿下是谁!朝中大事有多少需要太子殿下过问,咱们府的这点儿小事岂能麻烦太子殿下?”
说话间他又看向李玉侨,“二丫头,你祖母就的对,安亲王反正又未曾管朝中大事,不如你就让安亲王替咱们李府将此事解决了,反正以后你要嫁去安亲王府,与李府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玉侨勾了勾唇,视线淡淡扫过这几个要她请安亲王的人,最后将视线落在李老夫人身上,“祖母,不是孙女不想帮忙,父亲刚才也说了,安亲王许久未管朝中事,想来早已习惯闲云野鹤的生活,又何来能力扭转京城流言?”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到是太子殿下在朝中地位超然,文武百官多少会给面子,相信若是太子殿下以雷霆手段出手,谁敢非议咱们李府?”
李振兴王素琴和李老夫人三人倒吸一口凉气,雷霆手段?这不是让太子殿下以权压人吗?那太子殿下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声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王素琴怎么敢!李老夫人怎么敢!李振兴又怎么敢!
李老夫人生气地朝李玉侨丢去一个白眼,“二丫头,你说话做事一向稳重,今日怎地如此口无遮掩?太子殿下乃东陵太子,受万民爱戴,若是因几句流言就要使出雷霆手段,你这不是要毁了太子殿下吗?”
李玉侨眨了眨无辜的双眼,“这样就会毁了太子殿下吗?那按照刚才祖母和父亲母亲的意思,安亲王也会被毁了吗?祖母和父亲母亲这是看安亲王不顺眼吗?还是看不惯玉侨?所以才想要急急地毁了安亲王。”
李老夫人怒瞪着李玉侨,“休得胡言!安亲王是皇上亲封的亲王,岂是咱们三言两语就能毁去的?二丫头,祖母只是想让你请安亲王出手,你若是不愿,大可直接拒绝,祖母又不会为难于你,你何必找那些荒唐的理由。”
李振兴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为父原本还指望着二丫头嫁入安亲王府,可以让咱们李府多一重保障,没想到,二丫头的心里却从未有过李府,二丫头,你可对得起李府对你的养育之恩?”
李玉侨双眼锐利地射向李振兴,“养育之恩?女儿在乡间十几年,父亲可有派人送过体己银子?可是关心过女儿半句?”
李老夫人不满地看着李玉侨,“二丫头,你这是对你父亲不满?若无兴儿,何来有你?”
李玉侨点头,“所心父亲捡了便宜嘛!白白得了这么个便宜女儿,因此才不懂得珍惜!”
‘哐当!’现场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
李老夫人和李振兴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李老夫人举起拐杖指向李玉侨,“身为李府女儿,却不懂为李府打算,这种女儿,我李府要不起!”看向李振兴,“不如你去向皇上建议,将安亲王妃的位置给四丫头算了。”
李玉侨冷笑,“祖母,皇家的事什以时候轮到祖母做主了?”
李老夫人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李振兴瞪向李玉侨,“二丫头,别以为你是未来的安亲王妃,为父就不敢管教你了,你如此对祖母不敬,为父就是罚了你,安亲王也找不到话说。”
“那要不是女儿告诉安亲王,祖母和父母亲一起算计他啊?”李玉侨语气轻松地说道。
李振兴不甘地瞪了瞪眼,“为父和你祖母母亲何时算计安亲王了?安亲王贵为东陵一品亲王,咱们敬着他都来不及,怎敢算计?”
就算是算计,你也不能明就说出来啊!
“那父亲为何要推出安亲王替李府料理流言?太子殿下若是想要求娶大姐姐,太子殿下不是更应该在父亲面前表现一番吗?女儿与安亲王已有一道赐婚圣旨,这肯定是铁板上钉钉改不了了,所以祖母和父亲母亲大可不必担心女儿。”李玉侨淡淡地说道。
李老人人看着这个伶牙俐齿的孙女,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她现在有安亲王妃这个护身符,真是打不得骂不得。
遂其朝李玉侨和李玉莹挥了挥手,“你们两个庶女退下去吧,大丫头留下就行了。”
李玉侨与李玉莹对视一眼,两人站起来向众人行礼后就退了出去。
李府
李玉侨和李玉莹两人相携着从荣华院同来后,就边散步边朝中庭的花园走去,春兰和绿萍两个丫鬟安静地跟在后面。
李玉莹气愤地说道:“二姐姐,祖母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李府出了这种事,他们不想着如何解决,却想推出二姐姐,他们哪有长辈的样!”
李玉侨嘲讽地勾唇,“他们想独善其身,那也得看咱们是否愿意,我现在可不是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揉搓的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