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将床单重新换过之后,方才罢休,两人坐在窗口前,看着下面地车水马龙。
这里虽仅是一个小镇,但因为处于前往泰山的必经之处。故颇是繁华,人来人往,热闹无比。
小荷到下面买了一套茶具,屋中间地圆木桌上,一只红泥小炉汩汩作响,冒着白气。
她自座位上起来,袅袅走过去,开始沏茶,动作优雅而曼妙。仿佛舞蹈一般。
茶香悠悠,在整个屋子飘荡,泌人心脾。
小荷端盏送过来,新的茶盏雪白莹亮,仿佛被灯光照耀着,泛出一层一层的光泽。
“老爷,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死呀?”小荷坐下来。黛眉轻蹙,低低问道。
萧月生端起茶盏,一手拿起盏盖,轻轻撇着浮在上面的茶叶,闻听小荷之言,抬头望她,摇了摇头:“你呀……”
小荷低下头。专心的品茶,不再出声。
见她似乎赌气了,萧月生摇头失笑:“若是他们地解毒丹药效不够,自会寻咱们的!”
“嗯……”小荷无精打采地答应一声,仍低着头,默默品茶。
萧月生摇摇头,也不再说话。转头望向窗外来来往往地人群。似乎有众人独醉我独醒的然。
“呀!”小荷忽然轻叫一声,猛地抬头。定定望向萧月生,明眸晶晶亮,似乎光的明珠。
定定看了萧月生半晌,小荷迟疑了一下,小心的问道:“老爷,你是故意等他们的罢?!”
萧月生脸上缓缓释放出笑意,缓缓点头:“总算没笨到家!”
“老爷!”小荷娇嗔,白了他一眼,嘴角翘起,心中地喜悦掩不住。
她并非是因为那个人能得救,而是心中欢喜,老爷果然如自己所想,是一个外冷内热之人。
“稍事休息,下午继续赶路!”萧月生一摆手,将窗户关上,屋内顿时安静下来,红泥小炉汩汩的响声更清晰。
荷用力点头,兴奋的站起来,开始铺下床榻。
午后小憩,乃是萧月生的习惯,小荷也跟着养成了这个习惯,约在午时,休息半个时辰左右,谓之子午睡。
小憩醒来,仍没有人找来,萧月生对小荷笑道:“咱们白担心一场,看来泰山派能够应付。小荷点头,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低声道:“老爷,那咱们快些赶路罢。”
萧月生笑了笑:“你先去牵马,我去结帐,随后便来。”
说罢,走向了柜台。
小荷遵命无违,盈盈走出去,让伙计取来自己的两匹骏马,刚将包袱放到马鞍上,萧月生便走了出来,两人上了马,绝尘而去……
一间客栈的屋中,床榻之上,两个道士一前一后盘膝而坐,双眼阖起,后双掌搭于前背心。
床榻前站着三个道士,神情紧张,专注的盯着榻上二人,脸上又是担忧,又是着急。
后面的中年道士额头出汗,脸色通红,白气蒸腾,自脑袋后面缓缓升起,看起来极是吃力。
半晌过后,中年道士缓缓撤开双掌,睁开眼睛,冰冷地脸上一片凝重,周围三个道士眼巴巴的望着他。
“此毒古怪,极是古怪!”中年道士对三人摇头,皱着眉头,缓缓起身,双腿落地。
他低头看一眼盘膝而坐,昏迷不醒的年轻道士,道长容貌俊美,但此时脸庞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这一层黑气,正在缓缓的变浓,刚才经过中年道士的运功驱除,已然淡了一些,但停止运功,黑气又开始转浓。
“难不成,真的是黑血神针?”圆脸地中年道士低声问道,脸色懊恼,神情沉重。
“若是黑血神针,早就没命了!”先前的道士摇头,神情仍旧冷冰冰,仿佛一块儿生铁。
“那又会是什么毒?!”
“唉……,魔教的黑血神针固然可怕,但其余的毒,也不在其下,旗下的五毒教,随意拿出一种毒,便足以让人丧命!”冰冷的道士摇头叹息。
“五师叔,那如何是好?!”圆脸道士焦急的问。
冰冷道士只是摇头,默然不语。
泰山派地解毒丹无效,他们也没有别地法子,他以深厚的内力为其驱毒,但效果甚微,眼见着黑气越浓郁。
眼睁睁看着同门师弟死去,却无能为力,这种滋味,足以让人狂。
“三师兄,记不记得那个姑娘……?”一个年轻道士忽然开口,问圆脸地道士。
“你是说……?”圆脸道士恍然,指着他道。
“对,就是酒楼上的那个貌美姑娘!”年轻道士忙用力点头,吸了口气:“……她好像也有解毒丹!”
“对呀,她也有解毒丹啊!”圆脸道士用力一拍额头,忙道:“快去寻她!”
“她是什么人?”冰冷的道士皱了皱眉头。
他心中不以为然,泰山派的解毒药都无效,错非是少林武当,哪一门派还能有更好的解药?!
一个道士看了一眼他,见他没有说话,忙点头,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寻找萧月生与小荷。
而此时,萧月生与小荷已经骑马离开,早就出了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