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遵命!”江南云应道。
天门道长抚髯的手一顿,顿时大怒,冷哼一声,瞪了一眼萧月生,没有说话。
“萧大侠好大的口气,老道不才,倒要向江帮主领教一二!”玉磐子哈哈一笑,状甚豪迈。
“请!”江南云踏步上前,玉脸上微微含笑,风姿绰约,宛如一朵玫瑰含羞绽放。
玉磐子拔剑出鞘,在胸前摆了一个剑式,身形顿时更显沉凝厚重,仿佛泰山之上的一棵苍松,迎风傲立,巍然不动。
江南云笑容更盛,微微颌,玉手轻轻按到剑柄上。
若是熟悉之人见到她这般笑容,自会心惊,她与人动手,笑容越盛,杀机越强。
“嗤嗤”声响起,玉磐子一剑刺出,剑招未老,便又是一剑,一连五剑,仿佛是同时刺出,瞬间笼罩江南云胸前五处大。
剑式奇妙,苍然有古意,五剑之中,有虚有实,有奇有正,实是变化由心,防不胜防。
江南云摇头一笑,这一招剑法,她在玉玑子那里早已见识过,虽然招式精妙,对她而言,实是无味得很。
她扭身倏的刺出一剑,划出一道白光,剑光如电,直刺玉磐子眉心位置,对于袭来地五剑,不管不顾。
她这一剑奇快无伦,玉磐子的五剑虽然精妙,度却差了一筹,江南云后先至。
玉磐子被逼无奈,只能变招,手腕一翻,再次刺出五剑,消弥江南云这一剑。
两人剑来剑往,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萧月生拿着茶盏,不时轻啜一口,目光淡然,似是毫不关心场中二人的胜负。
天门道长与玉音子心悬不已,看得目不转睛,时而兴奋,时而紧张,一颗心忽上忽下。
对于江南云的武功,他们俱是心惊,没想到她小小年纪,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剑法高绝,举世罕见。
如此说来,想要杀玉玑子,并非很难,他们怀疑之心更甚。
江南云心中存着一览泰山派剑法全貌之念,招式甚缓,来来去去,仅是一刺,不管玉磐子施展什么精妙的招式,她都是一剑刺其眉心,后先至。
这一刺,凭的便是剑奇快,无法可制,一式破万式,任凭玉磐子如何变化招式,在这一剑面前,唯有变招一途。
不仅是玉磐子,便是一旁观战地天门道长与玉音子,亦是郁闷无比,憋得要咬血。
“啊!”玉磐子更是血气涌动,恨不能仰天长啸,以抒郁闷与愤怒,长喝一声,蓦的变招。
由刺变削,他剑式一变,瞬间洒出一道波光,仿佛是一道光幕,挡在自己跟前。
江南云一剑刺至,顿时叮叮当当作响,仿佛是雨打芭蕉之声。
到如此地步,泰山派的沉稳厚重,再无作用,他不得不以快制快,施展出了快活三这套剑法。
泰山过水帘洞后,一条长长的山道斜坡,名为“快活三”,意思说连续三里,顺坡而下,走起来十分快活,因此泰山派前辈由这条斜坡化出三剑,名字就叫“快活三”。
“快活三”使起来三剑犹似行云流水,大有善御驾轻车而行熟路之意,玉磐子使来,更显驾轻就熟,游刃有余。
叮叮当当中,江南云仍旧占住上风,以攻代守。
玉磐子大恼,再次变招,身法施展开来,身如游龙,绕着江南云旋转,仿佛要将她缠起来。
剑式开始时,并不显如何,到了后来,越来越险,越来越狠辣,带着森森之气。
江南云身处其中,以静制动,偶尔一剑刺出,刺在玉磐子剑式的空档,以破坏他身法。
玉磐子到了地后来,不再出剑,仅是施展身法,不停游走,越来越快,似是一道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