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随有点燥，却又动作轻柔地抓着刁蛮的手臂把人掰过来，轻声细语地道歉。

“对不起。”

“我错了，你别生气。”

“……”

司随哄了好一会，刁蛮只看他，眼底的困惑揪成一团。

他不是长琴。

她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万一她死了，他会不会想不开和孙晨一样自杀？

万一他自杀了，会不会有人及时救他？

刁蛮丧着脸，闷声不说话，司随就已经方寸大乱，生怕刁蛮生他气跑了，慌张无措全从桃花眼里跑了出来，“丫头，是不是生我气了？”

刁蛮摇了摇头。

没有就好，司随吁了口气，眼睛往前凑，“那你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不说话？？”

司随怎么会看不出来刁蛮今晚的情绪不对劲。

他的丫头从来都是不可一世，情绪低落四个字从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最要命的是……

她从来不会盯着他看这么久！

想起刁蛮今天出现在医院，司随没由来地慌张。

温热的大掌捧上刁蛮的脸，微微用力，迫使她仰起头。

刁蛮依旧盯着他，漆黑的瞳仁投不进光亮，看的司随的心都碎了，将嗓音柔成了水一般，“你去医院做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刁蛮抿着嘴不说话，就看着司随为她慌张，为她担忧，为她焦急。

弄得司随七想八想连刁蛮是不是得什么绝症都想出来了。

最后忍不住连名带姓地喊她，“刁蛮！”

刁蛮有反应了，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跟羽毛一样拂过司随心尖，心脏瞬间软的不像话。

司随捧着她的脸揉了揉，最终软下声音无奈地看她，“说话。”

再不说话，他快要被她这幅样子吓出心脏病了。

刁蛮羽睫轻颤，黑亮的杏眸美得不可方物，这么近的距离看着司随，司随简直快要被溺死了。

刁蛮就是只妖精，一个眼神足以勾的司随魂儿没了，溃不成军。

嫣红的唇瓣微微轻启，“今天孙晨自杀了。”

司随“……”

她还不如不说话。

老实说，他有点不爽，张嘴就是别的男人。

让他这个被她盯出反应的男人怎么爽的起来！

可刁蛮这幅样子司随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感受着掌心下嫩滑的皮肤，盯着她美艳动人的脸，将身下的冲动感受了个彻底，才哑着嗓子回答。

“嗯，他老婆死了，他想下去陪她。”

刻意咬重了“老婆”两个字。

刁蛮沉默了会，“我觉得他太蠢了。”

司随骨节分明的长指帮司随细细地抚弄脸上的细发。

他家丫头的头发摸起来真舒服……人也舒服。

“我不觉得他蠢。”司随看似在很认真地帮刁蛮弄头发，实际上是真的很认真，很认真地在转移在身体里乱窜疯狂如野兽的冲动。

他继续说，“要是你离开了我，我也会这么做。”

刁蛮心蓦地一沉，认真地注视着他好一会才慢吞吞开口，“为什么？”

又这么看他！

啧，要命！

司随一把将刁蛮纳入怀中，不敢再继续看她的眼睛，一只手抓着她纤细的小手，放在剧烈跳动的胸膛上，“感受到了没？我的心只会为你跳动，你要是走了，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