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山庄,四月二日旁晚,一处神秘的山谷。
蒙蒙月色中,谭天鹰和谭天鹰的贴身四大护卫正铁青着脸立在一处巨石上,身前一丈左右的距离立着一队白色身影,和四人面对面站着。
之所以铁青着脸,是因为谭天鹰竟然让江湖中声名显赫的倾天四王在黑夜中逼杀小孩子的小事,而不是去青石山庄做惊天动地的大事。
昏暗中,倾天四王中的大哥霜王浪里鹰飞秦冷注视着眼前的五十个白衣少年,满面寒霜。
老二露王摆弄着手中的彩毒瓶,冰着面孔,摇头叹息。
老四雾王云中君佛一改往日的逍遥成性,凡事置身度外的作为,因为遭主人小觑,眉中拧出个大大的疙瘩。
最为暴躁的当属老三雹王耀天九阳崩存,手中不停地挥舞着九阳锤,恨不得将世间一切毁于锤下。
五十个白衣少年整齐的站成五排,每排十人,各个面容安详,视线跳过倾天四王,望向青石山庄的方向,眼眸中充满不舍。
每个少年心里都十分清楚,今夜之后自己与世间的一切缘分都会因为自己的死亡而结束。有遗憾,有痛苦,还有一丝安慰。
遗憾的是,从此再也看不到家乡的山山水水了,再也看不到爹和娘了。
痛恨的是谭天鹰那个畜生和眼前的四个疯狗,将自己和这么多兄弟抓来,百般残害,强行喂毒,逼迫修炼。想练一批为他卖命的杀手。
那丝安慰是因为有一个兄弟在大家的掩护下逃了出去。因为他会乘天崖的绝技,只有他有机会逃出去,这是兄弟们唯一可能活着出去的机会,只是他同样身染奇毒,不知能挨多久。但愿他能活下来,有朝一日为兄弟们报仇。
每个人都坦然面对着怀里的东西,自从偷听到谭天鹰那畜生要处死兄弟们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准备好了。
借着微弱的月色,本来就狂暴的雹王看到那些毫无惧意的眼神变得更加狂暴。冲进队伍,狠命拽出一个白衣少年,另一只手摇晃着九阳锤,吼道:“你说!宋震那兔崽子去哪儿了!说!不说,我砸死你!说!快说!”
说!快说······空旷的山谷回荡着鬼嚎一般的声音。
然而,白衣少年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朝兄弟们微微点了一下头。
听不到回答,雹王断喝一声,将少年猛然举过头顶,然后又狠狠地睡在地上。
一声闷响之后,摔在地上的白衣少年不停的抽搐着。挣扎了一会后,竟然站了起来,一脸血污,口中还在不停地吐血。抽搐的双手费力的将身上的尘土抖掉,然后对着青石山庄的方向默立着,脸上看不到一丝痛苦。
雹王咆哮着:“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不屑的目光瞭了一眼雹王,然后依旧凝望着那个留恋的地方,无语。
雹王暴跳如雷,哇哇怪叫。,只见一道金光划过,伤痕累累的少年已被九阳锤砸向了夜空,几个翻滚,直挺挺跌进了黑暗。
接着又一个白衣少年被拽了出来,受到更加残忍的摧残,但同样是默然无语,自然同样死亡的结局。
下一次,雹王似乎聪明了。虽暴躁,但也意识到这样下去,就算是把所有的少年都砸死,也问不出那个兔崽子的下落。如果弄不清那个宋震的下落,就又一次辱没了庄主的使命。就会再次受到公公真人的嘲笑。摸着曾断过的左手,对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又是气又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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