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见马上起身,先行说起了拜年的话。
孙思邈与李建成更不客气,笑着挥了挥手:
“别客套了,我们之间可用不上还是先说说情况吧。”当大夫的,一听到有病人,哪还有用心思寒暄。
李建成简单地道:
“从历城过来的亲戚,按理说这个时间应该到了,见没来才让人去打听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同行的几个人都被传染上了,只是轻重不同。”
孙思邈听了马上道:“我也去。”
李建成想到天寒地冻的,孙思邈年纪可不小了,虽说平时注意保养,可年纪毕竟在那里,便对李喜道:
“你正好回府上去报个信,但别说都染上了风寒,省得家里人担心,然后套好马车过来接孙道长。”
孙思邈也不逞强,转身去收拾东西,进了里间就听孙思邈对刘宏朗道:
“多带几副口罩,还有手套,回头你骑马跟着功予先到了后,千万注意。”
不大一会儿,刘宏朗背着个药箱就出来了。
现在百草堂可不比往时,后院早就养上了几头好马。
刘宏朗从中拉出一匹后,与李建成飞奔而去。
一行人,先行去见了钱九陇,此时钱九陇依然在发热,刘宏朗忙做了试敏,见没有问题后,肌肉注射了剂抗生素。
然后又给钱九陇开了剂中药,带着口罩对同样带着口罩的李建成道:
“我们这注射的针头还是太少了,现在一共就二百来只。”
之前找打镂空手饰的工匠制的针头,经过多次调整,与针管才完全契合,不会在注射的时候漏药。
可是这门手艺,是匠人的看家本事,人家不往外传,一个人一月也就能打出八、九只来。
这二百来只,还是老匠人带着两个儿子,加班回点制出来的。
李建成点了点头,表示心里有数:
“不往外传,是因为价格不到位,回头我与他们见一面就是了。”
药铺的大夫就等在门外,要不是看在李建成身份高贵的份上,又有钱子拿,他才不会让外来的大夫在他的铺子里给人看病呢。
李建成心里清楚,这是站在门口看自己什么时候走,他到也不气,这很正常,就像是去医院看病,外来的大夫人家会用?
万一出了事情,到底算谁的?
所以,刚才李建成就让待卫去买马车。
打算回头钱九陇安排在车上,让李富带着刘宏朗先行,然后他自己先留下来随马车前行。等到转天,钱九陇稳定下来后,他再打马追上。
不管怎么说,钱九陇得的是传染性的疾病,李建成自己要是不看着的话,都不敢让钱九陇住在客栈里,要是再传染了别人呢?!
救人如救火,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刘宏朗当下就离开了。
钱九陇喝的汤药劲过了后,就见自己躺在车里,他马上起身,挑帘往外看:“大郎君,我没事了,秦公子他们在西虢。”
李建成听到声音转头与钱九陇看了个对眼,他含笑道:
“放心,已经有人带着药过去了。我留下看看你的情况,等你稳定了,我就追过去。饿了吧,碳盆上热着粥,你先简单地吃些。”
钱九陇心里感动,连连说自己已经没有问题了,其实不是坐马车,骑马都成。
李建成笑了笑:“你一直跟在父亲身边,舍了手是真不方便,还是先养好了身体的好。”
钱九陇见李建成心义已决,便不再说什么,等到晚上的时候,已经不再发热了,他就对李建成道:
“我这里已经无事了,您先走吧,我在这里等等孙道长他们,然后一同与您汇合。”
李建成点了点头,转身去写了注意事项,然后交给钱九陇,让他按着这上说的做,又留下了口罩,省得钱九陇再传染给别人。
钱九陇非常认真地道:
“大郎君,我知道轻重,回头我用过的东西都会带走烧了,您就放心吧。”
李建成点了点头,然后翌日天还没亮,他就上马离开了。
紧赶慢赶,二天后离着西虢还有十多里地的时候,追上了刘宏朗他们。
等到在驿站下马的时候,这些人走路的姿势都是那么的蛋疼,
李富是这些人里最正常的,他笑着道:
“一看你们就段练,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的话,腿里子都能磨掉皮。”
李建成深以为然:“世上吃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要是经常这样,慢慢就得习惯了。”
刘宏朗苦笑道:
“功予,我就是个大夫,又不用上马杀敌,这个习惯,你自己来就成了”
说话间进了驿站,驿卒上前的时候,李建成拿出了李渊的名刺。
驿卒马上道:“是来接秦将军的吧,您跟我来。”
李建成挑了挑眉道:
“你没生病?!”
驿卒扑通一声就给李建成跪下了:
“我不是这里的驿卒,就是边上的村子的村民,过来给俺步帮忙的,您这么尊贵的身份能来,定然能把病医好的是不?!”脸色发白,可以看出吓得不轻。
李建成忙起驿卒,省得引起慌乱,忙压低了声音,虽然见这驿卒没有生病,知道传染被控制住了,但还是急切地问道:
“有多少人病了?你们是怎么处理的?”这驿站人来人往的,要是出了事,不可能还这么太平。
驿卒见李建成和煦,起身之后,说话利落不少,指了指后边的二屋小楼轻声道:
“有病的都住在那边,我叔也住进去了,送水送饭,只到门口,没有病的支应着前边,说是等您过来能有办法。”
李建成点了点头,知道驿丞这是怕自己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到时候把官丢了,所以也再说什么。只是示意大家把口罩和手套都戴上,快步往后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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