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骁探手至苏茉腰间,松开衣带,趁她睡着时上药,不至于她那么难堪。
他心里想着,缓缓自后颈将衣衫向下褪去一些,露出小半张洁白如雪的脊背。
这些日子每每替她上药,他已对这样的诱惑有了几分抵御,但此时她的人紧紧倚在怀中,这般近的距离,令他的心跳得有些沉。
视线落在形状优美的蝴蝶骨上,纤细的骨形宛然如翼,被晶莹的肌肤裹着,他一时没忍住,悄悄探出拇指,沿着蝶翼一样的骨轻轻抚过。
她的背耸动一下,像蝴蝶双翅轻颤,动人至极。
这是醒了,他不敢再造次,忙沾了药膏替她涂在伤处。
伤处的皮肉早已愈合,前几日他将众妙树汁简单地焙炼至膏状,可作外敷。
如今经脉间没了灵力,药力运行不畅,他以指力缓缓推动,使药膏更快渗入骨间。
口中说起之前与榆旬的对峙,苏茉伏在他腿上默默听着,半晌轻轻唤了他一声:
“龙骁……”
他已久不闻她这样温柔的语气唤自己的名字,低哝的语调令他心神激荡,指尖下莹白如雪的凝润,似乎有种极大的诱惑力,牵着他的手掌不可抑制地想去摩挲。
他倏地收回背上的手,隔着衣衫落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想到之前覆在上面的那只手掌,胸中翻涌如沸,用了点力揉搓,像是想将另一个男人的气息,从她身上擦拭掉,一丝不剩。
心中有股激愤难奈的情绪,令他的呼吸都渐渐沉重起来,随后她的一句话,又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你为何认定,榆旬意不在我?”
他恋恋不舍地收回腰上的手,一边替她整理好衣物,一边思考着怎么跟她解释这件事,半晌,不答反问:
“你知道榆旬和妖尊,为何要找上你?”
苏茉把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心中长叹了口气,这件事她早已考虑过无数次。
最初与良彧一番长谈过后,她便想到,妖尊早在百年前就已留意到自己,为的并非这具身体的原主,百年前的她有何能被觊觎?
自然是带她来此的天权珠。
但这件事,她与九九从未谈过,也不知为何,似乎两人之间有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又似避忌极深的隔阂。
过去她早有疑惑,天权珠,抑或九九,到底是什么?
然而这几年,每次自己再往深处想的时候,眼前却像被蒙上一层浓雾,无法深入,连多想一会儿都无法做到。
这种感觉就像禁口令,她觉得大概脑子里有一道禁“想”令,令她无法思考,那团雾隐隐有个朦胧的轮廓,自己似是知道,又似不明。
九九虽不曾言,但态度分明:待水到渠成那日,你自会明白。
她无法回答,龙骁也并不追问,好似他提出这个问题,并不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或者这个答案,在两人之间心照不宣,他继续分析道:
“榆旬与妖尊,谁的实力更强,不言而喻,他若强行带走你,便是公然与太微为敌,更要正面对上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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