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两者结合，就全面了。”

苏茉点了一句，如今她算是拿三百万灵石，只买个稗言堂的查知之权，要做到这一点，就更便利了。

龙骁说：“以后就让金童在隐伏吧，所有情报定时汇总，给他一份。”

苏茉点头同意，这的确就是最适合他的位置。

她接着分析下一个，有些不太确定，“杀意堂来钱的门路，难道是买凶？”

龙骁笑起来，“这个堂，当初可是养活了所有人。你知道择天盟有个精英殿吧，那里可以接猎妖的任务，但其实来钱最快的，是里面暗殿的悬赏。”

说起这个，他倒像是从意兴阑珊中，恢复了一点兴致，坐起来些，“有空的话，让小七跟他们去玩玩。”

苏茉有点好奇，“你觉得，小七算是一个好的杀手？我倒觉得他是不是太和善了些。”

小七从身手来说，的确与杀手无异，但他跟着自己，向来做的是守护之职，而且她觉得小七是个很温和的人，跟无心那样的凶残外露，很不一样。

龙骁的黑眸明亮异常，“以我的看法，小七的心境宁和空灵，也是因此，他才会和阿念合得来。……杀手并不需要一颗残暴的心，反而永远保持冷静，不受情绪所累，才是真正的好杀手。”

“没看出来，你倒是很了解他。”苏茉笑叹，他对小七的看法很精准，但至于后面所说的，她却从中听出一些别的意味。

龙骁笑一下，摸出酒觥喝了一口，“那是自然，大家都是男人。”

苏茉不太理解他们之间的交情，却很高兴，又小声道：“这里议着事，你敢喝酒。”

龙骁笑的声音有些大，下面的谈论静了一瞬，随后若无其事地再次响起，芸娘投来含着温和笑意的目光，颇有欣慰的样子。

苏茉感受到，他在伏流的这些人中间，并不似在军中，时时以重甲覆面，遮掩自己的某些天性。

面对流伏的时候，他才更像是真正的他。

她望着他的眼神，颇有些兴味盎然，为看到真实的他而高兴。

龙骁看出她的高兴，原本闲适的心境，更添一分喜悦，只是觉得遗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抱一抱她。

两人对视半晌，最终还是苏茉受不住他热烈的目光，再拾起话题，继续道：“药理和寻幽，自然是赚钱的，炼丹嘛，小鼎现在我都管不住他，可不就是他会这一手。探幽就是寻宝，当然更不用说。”

龙骁摇摇头，“你不知道，阿骐搞这个药堂，尽折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亲自动手，天天炸炉，搞得乌烟瘴气。”

苏茉被他说得不信，又拿过册子翻了一下，刚才看见炼丹一堂，她便没细看，此时才看到，几个副堂的分支，竟都是毒药、巫蛊之类，真没什么正经丹药，不禁纳闷。

“他搞这些做什么？”

龙骁含糊其辞，“纯属兴趣而已。”

苏茉想起龙骐的确有些神叨叨的，和小鼎差不多，笑起来，“可以让小鼎帮着他，他也爱研究些古里古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