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疯了,跟她较什么劲?
他伸手捏了捏眉心,将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摒弃掉,俊朗帅气的脸上也渐渐松散下来。
“懂。放心,你不就是想说这婚暂时离不了吗?成,你如今见了我奶奶,这婚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痛快离,我就等到你年底的股东大会开完好了。”
担心两个人离婚他分她手里那点股份?
切
如果当初不是她趁着他醉酒,拿着那个可笑的离婚前分他一半桑氏股份的协议让他签了字,谁稀罕要她的那点股份。
总共手里就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最后分他百分之十?
他在意她手里的那些股份?
“就算你想离,我也不会同意的。”桑榆说,“我本来就没有胜算,不会让自己更加没有胜算。”
这意思是,想跟她耍赖耍到底了?
耍赖?
想到今天沈繁星说的那些话,他又笑了一声,弯身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漫不经心地随意喝着。
也是,耍赖也是女人的专属技能之一嘛!
“所以呢,你今天跟我提这个干什么?”
桑榆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
“谢谢暂时不跟我提离婚的事情,让我多少放下些压力,不过不过年底的股东大会,我手里的那些股份还是会被二叔压一头,我现在能想到的只有两个方法,一个收购公司零散的股份,还有一个是分解二叔手里的股份,后者可能性很渺茫,所以我目前想前者,但是顾北彦现在似乎也在收购当中,二叔一直在压制我,我自己收购不了多少,所以能不能”
桑榆一串话停顿了太多次,铺垫了那么多,最后最关键的时候,却还是没能让自己说下去。
求人这件事情,是她这辈子最无法做到的事情,就算走投无路,她做的,也只是算计了薄景行。
薄景行脸上一直带着浅淡的笑,“所以你想让我参与你们公司的股份收购?”
“”桑榆没说话,样子却已经算是默认。
“公司有多少零散股份?顾北彦既然要收购,他还能给别人留机会?这时候我再动手,晚了。”
桑榆眉间染上几分愁色。
薄景行看了她一会儿,才又道:
“不过你也不必发愁,顾北彦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用这些诱你回到他身边。他对你还有感情,最关键是他现在对你还有歉意。这可是最好的机会、”
桑榆垂下眸子,直直盯着手机屏幕上薄景行的脸,声音已经有些发寒。
“你想说什么?我不大明白。”
“这不就是你们女人天生的优势?说几句软话,吹吹耳旁风,满足了他,你想要什么他不都得给你?”
“”桑榆柔美的脸褪去了几分血色。
这个社会上容不下愚蠢的人。
薄景行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种程度,她再听不懂,就真的太蠢了。
他让她去勾引顾北彦
吹耳旁风,说几句软话?
这些话,已经不算是隐晦了。
他就差手把手教她怎么具体去贴顾北彦了、
明明刚入秋,桑榆突然觉得自己一脚踏进了极致的寒冬里,而且还是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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