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雪花坐直了身体,说:“明夕,要不我们去非洲吧,那边政治动荡,也许凭我们的经济基础可以买下军队,可以拥有一个小国,你可以做皇帝,好不好?”
何明夕望着宫雪花的眼睛,摇摇头,说:“雪花,你太兴奋了,你不应该这么想的”
“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对?我们有钱啊,非洲的军队有钱就可以收买,我们可以搞政变,可以把政府搞下台”
宫雪花还没把把她的梦讲完,门被推开了,平安亲自带着人出现在这里,他的身后是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因为不知道宫雪花的底,他不敢轻视。
何明夕怔怔地望着平安,手中的茶杯掉到地上,眼前突然一黑。
宫雪花在那一瞬间也呆住了,所有的梦都成了泡影,所有的想法都没有机会实现了。她呆呆地望着平安,不解地问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该倒下的不应该是张清扬吗?”
平安盯着宫雪花,冷静地说:“宫总,我可以告诉你原因,钱刚已经自首招出了你们的罪状。至于你安排的挟持他家人的团伙,已经被我们美国的朋友干掉了
关于钱刚家人的具体事情,平安也不是十分的了解。昨天晚上突然接到张清扬的电话,让他带几个人去机场接钱刚的家人,护送到兴隆市与钱刚相认。张清扬在电话里的解释是美国的朋友帮忙找到的,并没有细谈。
宫雪花身体一軟,要不是何明夕扶住,已经倒在了地上。何明夕望着平安,努力振定下来,说:“平平書記,念在我爸爸的情份上,您”
平安没有让他说下去,不耐烦地说:“明夕啊,我真是想不到南海的首富会是你!你说你这么有钱,却又要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这种生活有意思吗?你有那么多钱,你花到一分了吗?”
“是啊,是没什么意思”何明夕望天长笑,慾哭无泪,然后又想起什么,问道:“我爸他”
“你放心,你们很快就会团聚的!”平安掷地有声地说。
望着宫雪花二人被押进警车,平安想到了张清扬。好像他总能给人意外的惊喜,总能在关键时刻反败为胜。随着长时间的了解,越来越摸不透他的底了。不过平安却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紧跟他的步伐。
平安没有理宫雪花二人,又带一队人马赶往风鸣山。平安见到何强时,他还在禅房里打坐听经。平安站在门口并没有冲进去,静静地望着这位多年来游移在江洲官场之外的老人,谁能够想到这个平时朴素节俭,很少买新衣服的老人,会是南海最大的贪污犯?平安真的想不通,何家人一直过着简单的生活,他们要那么多钱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慈善吗?用这种方法去赚搞慈善的钱?这种解释无法说服自己。
何强睁开了眼睛,也望见了平安,他缓缓起身,望着面前的老和尚笑道:“我终于要去了,这些年也苦了你倾听我的心事。”
“去吧,去吧,终归要去的。”老和尚点点头,拉着何强的手走出禅房,长叹一声道:“这一刻,你可想清没有?”
何强摇着头,一脸肃穆地说:“我只有不舍”
“二十年了,你一点也没变。舍与不舍,终归要舍,没有人可以圆满地离开这个世界,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
何强苦笑道:“光溜溜的来,光溜溜的去,哈哈”
“去吧”老和尚挥挥手,一脸的无奈。
平安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见到老和尚走进了禅房,这才上前对何强说:“何主任,跟我走吧。”
何强点点头,说:“老平啊,帮我向张市长带句话。你告诉他,我希望他在南海走好,其实我没想成为他的敌人,这次也不是他打败了我,而是我被人出卖了!”
平安虽然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但仍然点头:“何主任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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