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人当枪使的男子走后,柳紫印也不急着训一训弟弟,只拿眼睛在这小小店铺的前堂里扫了几圈。
末了,她起步上了柜台后面摆放的高架梯上坐好,随便摸摸货架上的瓶瓶罐罐。
“我说姐,有话你就说,干什么一声不吭,直教人心里平白不落底。”
“你还知道不落底?”
“姐姐这话说得,炼丹这方面,我承认自己是半点都没有承袭咱们天风家的祖业。可是姐,论商道,你弟弟还是有点天赋的。”
“是嘛?我倒是没看出来。”
柳紫印讪讪地说了一句,随手拿起一个白色的居高处的小瓷瓶。
启盖,于鼻子下面嗅了嗅。
其实她远不必如此近距离地嗅药香,因为那瓶盖初启之时,醇厚的药香已经从瓶子里溢了出来。
她虽然不懂什么炼药之术,也不知道草药具体作何用处,但有一点,这药香不熏人,嗅之还生有心旷神怡的感觉,一看就是好东西。
天风水闻言,十分不服气。
“姐姐倒是说说,我哪里做的不对。”
“这个,应当是咱们铺子里价钱较高的丹药了吧?”
见她摇了摇手里的瓷瓶,好似拿不稳的样子,天风水就跟着一揪心。
他赶紧跃进柜台,双手高高扬起,作势要接住她手里的瓷瓶。
“确实确实,姐姐怎么知道?”
“那我再问你,这铺面,到底是租的还是买下了?”
“买了买了!是咱们家的。我这外甥炼丹极有天分,仅凭他半月练出来的一炉丹药,就盘下了这铺面。”
“是嘛?”
“是呀!姐姐你别看这铺面没在最正街上,又不算大,可识货的客人还是不少的。我们的货比那边好上不止一星半点儿,所以也不必巴望着客人络绎不绝,每日只要有一个客人登门并买药,就够那边累上三五天的了。”
闻听天风水这话,柳紫印更是挑挑眉,只手一松,那瓷瓶就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里。
接着,她缓缓地从高架梯上下来,耳边还伴随天风水的自得之言。
“我说姐,你以后可万万不敢拿上面的丹药开玩笑了。就这一瓶,都够盘下正街上两倍、不,三倍大的一件铺面了。”
此时,柳紫印已经坐在了初吉原坐的位置,而初吉移到他刚坐过的椅子上,他在想落座,已经座无虚席了。
“既然如此,你还好意思说自己精于经商之道?”
“这又有何必然的关联?”
见小舅舅已经被母亲绕蒙了,初吉也是很无奈。他心知母亲是不会再解释什么,便叹了一口。
“小舅舅,我娘的意思是说。您既知丹药名贵,又晓得那边不会如此任我们发展壮大,就该晓得财不露白。这样明晃晃地把要命值钱的丹药摆在显眼处,不是明摆着要破财么?”
“啪”初吉话音未落,天风水已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
话不多说,转身就上了高架梯,将上面两层的瓶瓶罐罐亲手收拾下来,放在了柜内一只分隔有序的大木箱里。
随后,他才向店门外站着的一个伙计招招手。
“东家,有何吩咐。”
“去找个城里顶好的木匠来,我要重新打个柜架。”
“得嘞,小的这就去。”
那伙计经过云冥身边,只觉膝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整个人就跪在门边。
“姐夫你”
“不要最好的木匠,要第二好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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