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额!”
认真讨饶的大猴子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人说话,喊他猴子叔,是个小娃。猛地瞪大眼,吸了口鼻涕,哆嗦着,慢慢抬起头。
是花椒,花小寡妇,的闺女。
大猴子突然看到了希冀,看到了生的希望。有人出现就好,一个小娃,求她救下自己便是。再不济,可以让这花妖吃小娃子啊。小娃的肉更鲜嫩不是,可比他好吃多了!
于是,大猴子瞪圆眼,挣扎着,呜咽着,求花椒帮助。
“猴子叔这是求我帮你?”
花椒展颜一笑,从地上拎起装着刺靡根部的篮,手轻一挥,本耷拉着的刺靡藤蔓迅速活起来,似条条活蛇般,灵动地窜到大猴子身上,捆住其手脚,将他扔进堂屋。
嗯,果然藤蔓植物好使。花椒点点头,十分赞赏这刺靡。
而大猴子,眼见这一幕,吓得几乎抽过去。
这妖怪原来受那小丫头控制!
不过,小丫头是人,是个娃子,总比妖怪讲道理。大猴子觉得,他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大猴子猛爬起,跪下,双手合十于胸前,对着花椒一阵跪拜。
“呜,呜呜……”求生欲很强。
“呜呜……呜呜呜……”我错了,快放开我。
“你是让我解开你?”半晌,花椒才道。
正拜个不停的大猴子猛地停住,直起身,看向花椒,猛点点头,“呜呜呜……”
“不行!”花椒摇摇头,断然拒绝,“话还没说完,怎么能解开你?”
“呜!”
“不若,我将你口中的那朵花拿出,你不嚎,可好?”花椒提议。
“呜呜呜……”大猴子猛点头,眼泪鼻涕夹着血,糊满了脸。
“嘴巴张大些。”
大猴子听从花椒的吩咐,尽力张大嘴巴,然后瞬间觉得口中一空,清凉的夜风在口中穿过,那股窒息的感觉消散许多。
随即,脖间也松散下来。
“呼!”大猴子咧张着嘴,躺倒在地,就似出水的鱼儿,努力呼吸氧气。
“我娘这样都没醒,你给她喂了什么?”
“哇诶药。”大猴子费大劲,奈何舌头麻木,嘴里嘶啦嘶啦得疼,连话都讲不明白。
“讲清楚!”一根藤蔓倏地又直起,离他面部紧半寸的距离。
“四四(是是)。”大猴子一个哆嗦,顾不上疼,忙得费力捋直舌头,“一(你)别急。”
“四(是)药,迷药,不丧(伤)害心(身)体,曾曾(真真)的!”
边说,边点头,右手上举,“我发四(誓)!”
“那你有没有,亵渎我娘?”
泻肚?大猴子一脸懵,没弄懂是何意,但见花椒的神色,猛地聪明过来。
“没没,曾(真)没,我发四(誓)!”见花椒阴下的脸,依旧不信的模样,忙又添句,“我就,就四(是)来偷,偷银四(饰)的,曾(真)的!”
说着,哆嗦着满是血痕的手往怀里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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