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由乃眼底浸冷,勾唇淡笑,话落,转眼间,笑意全无。
拜无忧见即,忙摆摆手,慌极了,“不不不,纪小姐,您又喊错了,是教授,不是大人,我就一……”考古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纪由乃打断了。
“还装呢?你想装到什么时候?宫司屿那狗男人都被我揭穿识破了,你再这么赖着不承认,就真没意思了啊。”双手抱臂,纪由乃冷哼一声,很不客气的直白道。
“……”拜无忧苦笑,无言以对。
“不过,你不承认也没事,等宫司屿伤好了,你不承认,也得承认了。”因为,她什么都知道了。
纪由乃话落时,那自称“老中医”的络腮胡帅老头子已经走至她和拜无忧面前,白眉斜挑浓如云,气势汹汹的。
“你俩还聊呢?带路啊!看病人去!”
纪由乃被这老头子中气十足的吼声吓了一跳。
“跟我来。”拜无忧笑眯眯的,完全不生气,似和皇甫忠特别熟。
纪由乃见即,觉得更奇怪了,这老头子到底怎么来庄园的?垂眸轻瞥,无意间,她注视到了老头手里的麒麟金纹拐杖。
美眸赫然骤缩!
这拐杖上的花纹和雕刻,和天道盟那些暗红云纹黑袍神秘人的麒麟金刀纹路竟一模一样……
难道这老头子是……
主卧内,落地灯暖黄的灯光,衬得房间内光线较暗,让人昏昏欲睡。
姬如尘正坐在床边,不断用消过毒的纱布替宫司屿将血污擦去。
封锦玄则不断用手术刀,将宫司屿胸口腐烂的皮肉割去。
因为打了局部麻药,所以此刻宫司屿除了面色煞白,额头汗珠细密头晕目眩,并没有感觉到痛彻心扉的剧烈疼感。
房间里,流云、白斐然、墨黑、墨白他们,一个没去睡,墨黑变成了黑猫的样子,钻在宫司屿手心里,让他揪毛,以减轻痛苦。
墨白变成了白化蟒蚺的模样,让宫司屿当枕头。
总之……
画面很奇怪。
纪由乃和拜无忧领着皇甫忠进来时,皇甫忠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给宫司屿看伤势,而是从自己的英挺西装内侧口袋中,拿出一沓名片,纷纷发给了房间内的所有人和非人物种。
“奇仁堂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失心疯,治不好不收钱,这是名片,有需要带着名片联系鄙人,可打八折!”
纪由乃呆住了。
这还打广告呢?
刚刚嚷嚷着要快点看病人的不是他吗?
皇甫忠发完名片,风风火火的挤开姬如尘和封锦玄,将床头柜上的“杂物”,“哗啦”一声全给扫地上,才将自己的黑色手提箱搁置在床头柜上,打开。
里面五颜六色的瓷瓶、金针包、银针包、黄符……东西多到眼花缭乱。
皇甫忠拿出老花眼镜戴上后,扔掉了宫司屿胸口的纱布,先观伤势,后把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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