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亦寒一进门就收获了一个满脸泪痕的女人，她那样急切地朝他奔来，这样的场景是他许久都未曾见过的。

他墨眸微沉，划过一抹几不可察的情绪。

“顾亦寒。”宋意舒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在看到顾亦寒这一刻反而有点近乡情怯了，她只是看着他，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开。

最后在顾亦寒莫名的眼神下，她直接冲上前，拉着他的胳膊挽起他的袖子看。

顾亦寒在她看到他手腕上那道刺目的伤疤时就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推她，她被推倒在地上，却感觉不到疼。

她的心已经痛的麻木了。

原来顾亦寒真的为她自杀过吗？

“那是什么？”她喉咙干涩，声音微哑，神情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

“顾亦寒，那是什么？”宋意舒见顾亦寒不说话，突然大声吼了一声，然后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地哭。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算个什么呀，我只是一个只会伤害你的女人，我根本一点也不好。”她流着泪，自顾自的喃喃。

虽然那道伤口已经愈合，可是却像是伤在宋意舒的心上。

她的心破碎不堪，血流成河。

“谁告诉你的？”顾亦寒的表情非常恐怖，阴鸷地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宋意舒，额上青筋暴起，宋意舒还从未见他如此生气过。

“顾亦寒，你......”

“闭嘴。”顾亦寒突然一声低吼打断她的话，“你还想说什么，知道我为你做过蠢事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在嘲笑我是个蠢货，被你耍的团团转？”

顾亦寒一连串的问句，让宋意舒反应不过来，只知道流着泪摇头。

宋意舒不想他再这样贬低自己，他不是蠢货，他不是，她也从来没有嘲笑过他，她爱他啊。

她起身，扑进顾亦寒的怀里，用力地吻住他的唇，只希望他不要再说了。

顾亦寒确实沉默了，可是他却没有回应宋意舒，任由宋意舒在他的唇上生涩的人亲吻，他都动也不动地冷眼看着宋意舒。

宋意舒难堪地离开他的唇。

“你这么热情是还有什么想从我这里拿走的吗？”顾亦寒冷声问：“是阿雪吗？”

“不，不是的。”宋意舒想问他，想说你只要还爱我，我愿意放弃报仇。

“顾亦寒，你还爱我吗？”她问了，眼睛里满是期待地看着顾亦寒。

顾亦寒却笑了，嗤笑，“爱？什么是爱？宋意舒，如果恨算是一种爱的话，那么我可能爱你。”

恨？

宋意舒认命了，顾亦寒对她只有恨，没有爱了。

她的顾亦寒，她再也找不回来了。

“还有我为什么要爱你？爱你让你伤害阿雪？”

顾亦寒声声质问，犹如一柄利剑，将她的心脏割成两半，苦不堪言。

“宋意舒，你知道阿雪为我做过什么吗？”顾亦寒逼近宋意舒，他伸手掰住她的脸让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