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自己，折腾别人很好玩吗？

“对呀，亦寒，你现在不能出院。”温雪这次倒和宋意舒深刻达成一致。

“去。”顾亦寒没理温雪，而是戏谑地问宋意舒，“还是说你在担心一个你不要的男人？”

他全都听见了，宋意舒被噎了一下，“好，我这就去。”现在是他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死了也不关自己的事。

她这样告诉自己，但心里还是很难受。

她叫了陈卓进去，陈卓听了顾亦寒说要出院的话不愿意，但又被顾亦寒一阵威逼，就乖乖地去办了出院手续。

临走的时候，顾亦寒坐在轮椅上，还要拉着宋意舒的一只手，害怕她会逃跑一般。

宋意舒本想挣开他的手，但是看到被晾在一边的温雪脸都黑了的时候，心里却奇异地升起一抹快感。

她发现，她和顾亦寒走得近了，温雪会伤心。

而她喜欢看温雪不痛快。

宋意舒和顾亦寒回了别墅。

顾亦寒被陈卓扶到卧室，“少爷，我给你请个护工吧。”

他揉着发酸的胳膊问顾亦寒，少爷这么大的体格，可不是太太这个柔弱的弱女子能照顾好的。

“不用。”顾亦寒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那不然我留下来照顾少爷？”陈卓愣了一会儿，试探着问。

顾亦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陈卓被他这一眼弄得瑟瑟发抖，“少爷，您瞪我一眼是什么意思啊？”

在门口看完全程的宋意舒走进去，说：“你也别为难人家陈助理了，你要是想折腾自己就尽情折腾。”宋意舒说完又对陈卓说：“陈助理，你走吧，不用管他了。”

陈卓都要被送一是的话吓傻了，以前太太可不这样啊，看到少爷就像老鼠见了猫，怎么突然变这么硬气了，而且他看少爷好像也没有被冒犯后很生气的模样。

这......少爷难道是喜欢这种调调的，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陈卓想着，不经意对上顾亦寒凉凉的目光，立刻清醒了，不，他不可以，少爷只喜欢这样的太太吧，而且他这目光，怎么看怎么像是因为太太为他说话，少爷吃醋了？

“少爷，那怎么办？”硬汉陈卓难得为难起来，像是一个被欺负的小女孩。

“顾太太不是让你走了吗？”顾亦寒朝着门口抬了抬下巴，“走啊。”

陈卓虽然担心他家少爷，但也害怕少爷阴晴不定的性子，立刻如蒙大赦，连连点头，“那少爷我走了，医生会定时来家里的，如果有什么事情您随时打电话给我。”

顾亦寒微微点头，示意他走。

陈卓马不停蹄地溜了。

房间里只剩下宋意舒和顾亦寒两人。

“那接下来的日子要麻烦顾太太照顾我了。”顾亦寒似笑非笑地看着宋意舒，墨眸映着灯光，像是燃起的燎原星火，光亮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