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难得没有当面嘲讽她，想了想，认真道：“从前不是很觉得，最近觉得你认认真真做起来还是很有天赋的。”

看到左倾澄诧异的目光后，他又多余了补了句，“当然，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你耐力好，一口气谈这么久的，简直就是为了演奏会生的。”

左倾澄：“我以前学的也很认真。”

r点头，“我知道，但是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艺术是感性的，几乎每一个艺术家都有丰富的情感，从前心里装的都是你母亲告诉你的任务，心机，你那时候不大有自己的情感，技术虽然一流，但是弹不出好琴。”

左倾澄觉得他话说的不好听，但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干脆就不搭理他了。

r也习惯了她的脾气，并不生气，一边喝咖啡，一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女孩，低头一口一口喝着橙汁。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就在r觉得左倾澄不准备开口的时候，她忽然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平静道：“前几天，我妈妈的侍女过来找我了。”

r的目光一顿，“哦？她的侍女来找你？说了什么？”

左倾澄奇怪的看着他，慢悠悠的说道：“我以为，说了什么，你应该知道。”

r：“”

为什么有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感觉。

左倾澄没大在意，继续道：“她来找我说，我妈后悔了，她觉得一切都要以我的幸福为重，她现在反过来想支持我的感情，说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她就会好好支持你。”

r挑眉。

左倾澄：“这话听起来是挺好听的，但我妈实在不像这么有母爱的人，所以我猜测，她看中的大概不是我的幸福，而是你的身份。”

“其实她早就怀疑过你的身份，但是什么都查不到。什么都查不到，本身就很奇怪。左家的关系我都清楚，你要是和慕容家有关系的话，这时候再明目张胆的拉拢你没什么意义，那么估计你就是司马家和文家的人。”

r这会儿彻底对左倾澄刮目相看了。

“如果你是司马家的人的话，顾烨泽和安乔与你结识的话也不用兜上那么大的圈子，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你是文家的人。”

“如果你是文家的人的话，那一切都说的通了，以我母亲无利不起早的习惯，差不多是要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位置，然后帮她巩固左家的位置吧，我们两个联姻，就会是对你们结盟最大的保障。假设我之前的推断的你的身份没错，那想必我想到的，你也都已经想到了吧。”

“怎么样？这两天等的着急吗？”左倾澄问道。

r看着她，眨眨眼睛，“你在欲擒故纵？”

左倾澄笑了，脸上带着几分洒脱，“你想多了，只是因为我不如你们聪明，有些问题我想起来，花的时间比较久而已。”

r快速的笑了一下，审视的看着左倾澄的眼睛，问道：“怎么样，你愿意吗？”

左倾澄歪着头看他，面颊微微发红。

r这才醒悟到，为什么今天的左倾澄看着有点奇怪，这个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喝了酒。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左倾澄笑道，“r，你喜欢我吗？说真话。”

r本来想说喜欢。

他有一肚子的情况，可以瞬间让一个女人相信自己和她们坠入爱河，却被左倾澄的一句说真话堵在嘴边。

左倾澄不着急追问，还是低头喝着橙汁，仿佛和这杯橙汁相比，r显得特别微不足道。

“我”r干涩的开口。

“嗯？”左倾澄抬眼看他，眼神透明清澈，一瞬间竟然让r有种自惭形愧的感觉。

“我不知道。”他终于说出口，随即他展露出自己最有杀伤力的笑容，说道：“但是我愿意和你结婚，你母亲给的条件，对我很有吸引力。”

左倾澄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r觉得她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她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我猜也是，我可并没有感觉到你喜欢我，所以我很高兴，你竟然真的对我说了真话，因为我知道你非常想要我母亲的支持。”左倾澄轻声道。

“所以呢？”r的心开始往下沉。

“如果放在曾经，我会欢天喜地的答应你，就算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觉得我喜欢你就够了，而且你那么想要我们家的势力，那就给你就好了，什么安乔，顾烨泽，甚至是左家我都不是很在乎。但现在”

左倾澄深吸一口气，“但现在，我不愿意我付出这么多，r，我还爱你，我当然愿意嫁给你，但是如果我现在答应，那我做出的一切牺牲，下的一切决心就都没有意义了。我不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生活，我是再一次把自己变成了你们无关紧要的工具和牺牲品，我不想这样，所以，对不起，我不会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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