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赵显如何逼问,这个季子升就是死活不说,后来赵显也失了耐心,负手离开了诏狱,把这个季子升交给了赵炳审问。
其实他刚才说要祸及季家满门,也只是吓唬吓唬季子升而已,如果不是必要,赵显很少会殃及无辜,哪怕是陈静之这种死对头,赵显也只是流放了陈家的家人,并没有动手杀人,更何况季子升乃是因言获罪,如果因为这个就杀了季家全家,那赵显跟满清的那位“十全老人”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持国理政,最忌妇人之仁,季子升的家人可以不死,但是季家必须因为季子升的愚蠢受到惩罚,否则旁人没有了忌惮,将来无论什么角色,都敢在赵显头上拉屎。
还有那些跟着季子升一起上书的人,都被宗卫府关进了诏狱之中,一时之间,宗卫府诏狱人满为患。
这种举动,彻底惹怒了启国的那些人,他们可不管赵显这几年替启国做了多少事情,你只要误了人的利益,你便是国之大贼,一时之间,不仅临安城为之鼎沸,包括启国各地的士子,还有那些仕林名宿,都纷纷开始发声,这些人很是聪明,他们一方面说赵显暴戾,却并不敢要求朝廷处罚赵显,而是要求赵显还政。
整个仕林都开始沸腾起来。
趁这个时间,那些北齐还有西楚埋在启国的的探子,暗线都开始活动,这个临安城里都陷入了肃杀之中,包括肃王府的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
这是赵显执政以来,面临的最大困局。
就连向来行事大勇无畏的林青,也偷偷到了肃王府,在肃王府的书房,找到了正在泡茶的赵显。
赵显给这个黑脸将军倒了杯茶,示意他坐下来说话,然后笑眯眯的问道:“听闻禁军之中军务颇多,淮南侯爷怎么有空到肃王府来了?”
自从林青跟王霜封侯之后,赵显跟他们说话,偶尔也会打趣他们两句,称一声侯爷。
林青黑的脸庞略微红了红,摆手道:“王爷不要取笑末将了,末将这个劳什子侯爷,都是跟在王爷身后厮混来的”
赵显笑着抿了口茶,轻声道:“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林青低下头,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末将末将在军中听到了一些消息,说临安城里的那些书生不服王爷,都在国子监门口s,而且大启各地都有一些人开始叫嚣,时局很是不好”
赵显微微一笑:“意料中事而已,林叔连那些凶狠的齐人也不怕,怎么怕这些大头书生了?”
“倒不是怕他们。”
林青放下手里的茶盏,叹了口气:“王爷,末将知道您志在高远,想为咱们大启做些实事,可步子不能迈的太大了,咱们大启上下各阶各层,哪里都少不了那些人的影子,就连末将的禁军之中,也有人有文官亲戚,他们的势力太大了,王爷不该就这样得罪他们。”
“再说了,这些人要还政,王爷杀两个人警告警告他们就是了,也没必要关这么多人不是”
赵显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瞥眼看了一眼林青,淡然道:“这些话不像林叔平时的口吻啊,谢康他找到你了?”
林青苦笑道:“什么都瞒不过王爷,昨天谢老头的确找到了末将,不过末将也觉得谢老头说的有理,所以就来跟王爷说了。”
“谢康他是人,你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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