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如果肃王殿下不能亲临西陲主持大局,那么我们只能寄希望于狡诈的齐人撤出凉州的举动是使诈了”
此时,我们的目光再往西面一点,就可以看到那座用几乎全部用石头堆砌而成的,雄壮彪悍的石头城郢都。
郢都的皇宫之中,天元帝项云都斜坐在龙椅上,目光冷冽。
在他的下首,站着西楚朝堂一文一武两个柱石级别的大臣。
大司马屈辛,宰相成愈。
天元帝敲了敲缓慢而有力的敲了敲御桌,声音低沉:“确认齐人从凉州撤了?”
大司马拱手道:“回陛下,根据斥候回信,齐人连夜后退三百里,已经出了我大楚国境,退回了原先齐楚分界之处。”
项云都眯了眯眼睛:“齐人向来狡诈,又一直觊觎凉州,此次会不会是他们用计?”
大司马捋了捋自己全白的尺许长须,刚想说话,就听到了一旁的成相国不合时宜的咳嗽之声。
屈辛疑惑的看了一眼成愈,有些不明所以,见成愈没有反应,他抱拳说道:“陛下,我军与齐军之间有近三百里的缓冲之地,哪怕齐人诈退,三百里距离也足够我们反应,只需要放五万人留守凉州,就可以给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支援时间,凉州必然不会失手。”
成愈闻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家陛下听了这样的话,定然不会安分了。
“好!”
果然,项云都拍案而起,恶狠狠的看向东面,低吼道:“项云深,赵宗显!去岁你们欺朕太甚,今日朕终于腾出了一只手,看你们两个跳梁小丑,能不能挡得住朕双手之力!”
成愈愁眉苦脸,跪在地上哀声道:“陛下”
项云都皱眉:“相国这是何意?”
成愈叩头道:“陛下,咱们大楚打不得了啊。”
“为何?”
项云都皱眉道:“根据探子来报,反贼项云深的玄甲军虽然在扩军,但是还未形成战力,南人虽然占了夔州城,但是不过是一座孤城,只要朕调集兵力,必然能取回夔州,江陵以及陈藩全境,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相国为何阻拦?”
成愈伏地道:“陛下,我大楚原就不富,自去年起更是战事不断,夔州一战且不说了,在凉州与齐人就整整纠缠了一年!如今国库已经空虚到了极点,我大楚,打不起了啊!”
项云都骤然沉默下来,涩声道:“相国,朕最多只需要三个月,就可以结束这场战争”
成愈苦笑道:“臣何尝不知陛下之恨?眼下但凡能挤出一点钱粮,臣半句话也不会说,可是眼下郢都城里,连官员俸禄都已经三四个月未发了”
项云都额头青筋蹦出。
“相国,我大楚传国百年,从未丢失过一寸疆土!”
“项云深那贼子,伙同赵宗显,一口气从我大楚割出去接近五郡之地!朕若不能手刃此贼!将来九泉之下,如何有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天元皇帝咆哮的声音在乾元殿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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