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一个少年人出现在众人中间,几个藩王还未来得及说话,丹阳郡王赵成器就已经鼻孔朝天,对着赵显冷哼道:“哪里来的小子,我们赵家人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
赵显咧嘴一笑:“巧的很,我也姓赵。”
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容貌颇为行军的赵成器微微皱眉,开口问道:“你是咱们家里哪一支的?”
赵显微微一笑:“晚辈是肃州肃王府宗字辈第七子,现任临安宗卫府大统领,几位同宗在此闹腾,宗人府派人知会了宗卫,因此晚辈不得不前来查看。”
他这话一出,身份已经暴露无遗,在场包括几个藩王在内,莫不为之凛然。
一名宗人府负责主管这座行驿的小吏本来在正苦着脸站在一边,听到赵显这句话之后,连忙一路小跑跑到了赵显面前,弓着腰说道:“肃王殿下,您可总算是来了,您要是再晚来一些,些外藩行驿都得给这几位王爷拆了”
其实在赵显入主宗卫府之前,宗卫府或多或少是要受到宗人府的“节制”的,宗人府虽然没有直接指挥宗卫府的权力,但是平日里去宗卫府借几个人保护赵氏宗亲,或者指派宗卫府做一些小事,宗卫府总是不好拒绝的。
毕竟宗卫府里的宗卫,大多是由宗人府遴选,甚至是由宗人府养大的孤儿,最后才送进宗卫府的。
只是后来赵显入主了宗卫府,一来二去之后彻底把宗卫府变成了独立的力量,尤其是宗卫府外府开府之后,宗卫府上下除了大统领的命令,便谁也不听了。
要是以前有人来宗人府下属的外藩行驿闹事,不等赵显吩咐,早就有青衣卫过来处理了。
赵显微微一笑,拍了拍这名小吏的的肩膀,轻声道:“你下去吧,这里交给宗卫府了。”
“是是”
这人虽然也是赵家人,但是与主脉不知道隔了多远,也没有多少实权,早就巴不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闻言连连点头,带着宗人府的人撤出了后院。
另一边,丹阳郡王赵成器正上下打量着赵显,原本倨傲的表情也已经消失不见,只是他的目光有些怪异,让赵显有些不舒服。
另外的三个王爷,各自惊疑的看了一眼赵显,昌王赵长庆率先对着赵显抱拳,呵呵笑道:“原来是大破齐楚的肃王到了,本王许久不曾进京,未曾见过肃王真容,多请见谅。”
闵王年纪大一些,不咸不淡的拱了拱手:“榕城赵长渚,见过肃王。”
最后的越王赵长镜,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朝着赵显拱手行礼,只是他吃过赵显的亏,相对来说语气要恭敬一些:“姑苏赵长镜,见过肃王殿下。”
这些人,算起来跟赵显都是“同宗”,但是事实上至少已经隔了五六代的血缘,哪怕距离赵显最近的那个丹阳郡王,也已经是四代血亲了。
所以,尽管众人有些“辈分”上的差别,但是辈分压制并不太重,相比较来说,还是地位更重一些。
赵显如今一肩挑着两个世袭罔替的爵,又是当朝的辅臣之一,这些人在辈分上虽然都是他的长辈,却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赵显收敛袍服,对着三位亲王作揖行礼,语气平淡:“赵宗显见过三位王叔。”
“肃王殿下多礼了”赵长庆连忙伸手搀扶。
赵长渚站在原地面色不变。
而赵长镜则是吓了一跳,连忙侧身避过赵显的礼数。
赵显在赵长庆的搀扶之下顺势起身,然后走到了赵长镜身前,笑呵呵的说道:“越王叔何时进的京啊?”
赵长镜肥胖无比的身子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在他心里,始终对赵显有些畏惧。
赵显当初还是落魄世子的时候,就敢对他下鞭子,如今当年的那个落魄的肃王世子发达了,岂不是要吃人?
胖子王爷有些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赵显,低声道:“不敢当王叔的称号,本孤是昨日进的京”
说到这里,这位胖子有些悲伤的叹了口气,低声道:“本来父王薨逝,孤应该在姑苏守孝才是,奈何天子大典,不得不来”
胖子抬起头,对着赵显勉强一笑:“说起来不怕肃王殿下笑话,父王薨了以后,孤仿佛开窍了一般,对以往的所作所为懊悔不已,以前不知事,在肃州府得罪了肃王殿下,还请殿下海涵”
赵显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这个体型巨大的胖子,心里暗暗嘀咕。
这胖子给人附身了?
脑子里是这么想,但是话可不能这么说,赵显拍了拍赵长镜厚重无比的肩膀,呵呵笑道:“以前大家都是世子,都少不更事,如今各自接过王爵,自然要成熟不少,以前种种,本王早就忘了。”
说到这里,赵显回头看了一眼仍旧坐在两座院子门口的西楚皇子跟丹阳郡王,暗自皱了皱眉。
这两个家伙,居然不给老子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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