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庐州城。
一身明黄服色的少年人,躺在庐州太守府的后院,他的身旁有两个衣着暴露的侍女,正给他轻轻揉捏肩膀。
过了片刻,一个一身黑衣的家将走进正堂,手里拿着一叠情报,恭恭敬敬的呈了上来。
随侍在少年人身边的,是一个宦官,他将情报接在手里,恭谨的递给了明黄衣衫的少年人。
“皇子,江宁的军报来了。”
那少年人眼前一亮,挥手挣开了两个侍女,叫道:“快拿给孤看。”
两个侍女轻笑一声,刚想接过军报,就被少年人狠狠一巴掌打在脸上。
“军国大事,也是你等可以看得?滚下去!”
那侍女吓得浑身发抖,连滚带爬的逃出了院子。
北齐皇子姜无忌兴冲冲的打开军报,只简单扫了几眼,不由勃然大怒,把这军报狠狠摔在地上。
“混账!”
“孤花了无数心思,把整个淮军撤退两百里,又花了无数银两,把沿江百姓也跟着北迁!”
“为什么这江宁军还是如同乌龟一般,丝毫没有动弹!”
“连头也没有伸出一下!”
从小照顾姜无忌长大的宦官被突然暴怒的皇子吓了一跳,他轻手轻脚的把地上的军报捡了起来,陪着笑脸说道:“殿下,南人向来懦弱,他们胆小怕事,即便江北空无一人,他们也是不敢进犯大齐国土的。”
“放屁!”
姜无忌怒哼一声,把桌子上的杯盏统统扫在地上。
“南人懦弱?十几年前赵长恭还带兵打过长江,尽收江淮之地,这也是懦弱?”
那宦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殿下,赵长恭已经死了,似他那样的人,五十年能出一个已经是南启的福分了,哪能再有第二个?”
十五岁的北齐皇子愤然大怒。
“孤就是想不明白,孤设的这个局,近乎完美,即便守成持重的林青不会入局,但是一个气血方刚,年仅十岁的赵宗显,为什么也能忍得住!”
“江北已经全不设防,为了做戏,孤都开始迁离百姓了,一切的一切都在跟赵宗显说,我大齐要放弃江北了,孤想不出任何破绽,可为什么他就是不渡江呢!”
“他便没有半分赵长恭的脾气么!”
老宦官笑眯眯的给他倒了杯茶,轻声道:“殿下莫急,急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姜无忌的脸色铁青。
“哪里能不急?这次孤从父皇手里连哄带骗,他才许我从北部边军之中拉来五万人马,后来孤又从京畿之中带来一万禁军,加上淮军的五万,总共十一万人马啊!”
“这十一万人马已经等在江北快一个月了,每日钱粮无数不说,一旦被项贼发现我大齐主力不在凉州,凉州就危险了!”
老宦官叹了口气:“恕老奴直言,原本此次南启西楚携手来犯,我大齐应当用守成之法去守凉州,而不是行险来打南启。”
“您立功心切了。”
姜无忌哼了一声:“这帮子南人,如同一只苍蝇一般烦人,若不是他们做梗,西边的项贼哪里敢屡次进逼凉州。”
“孤这次就是要一举打掉江宁军,让南启二十年都不敢动弹。”
“只要南启缩回去,西楚也不敢与我们正面硬来,凉州自然就是我大齐的了。”
“话是这么说。”
“但是您太心急了,您迁离百姓是一个妙招,但是不该收拢淮军,整个江北一个我大齐的将士都没有,如何不让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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