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可求道:“陛下,此地严寒,不如圣驾先行回城,由臣来处理后事。”
“回什么城!朕的将士们都还在这里!”皇帝声音低沉而暴躁,折可求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去将那个袁焕给朕带过来!”
“是!”
折可求正要再亲自跑一趟,皇帝又叫住了他:“你去给朕在军中寻一个千刀万剐手法不错的人来!”
折可求微微一怔,随即道:“遵命!”
皇帝便也没有回城,而是就地歇息。
而此时,姚古和张灏已经击退了攻城的金军,火速向这边敢来。
姚古急匆匆而来,连忙行礼大声道:“罪臣姚古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张灏也在一边跪拜:“罪臣张灏叩见天子,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赵桓心中只是闪电般所思,按理说畏敌是将帅大忌,该治罪。
本打算将这两个畏敌的家伙臭骂一顿,贬的贬,罚的罚,但一想着这两个家伙活捉了完颜撒离喝,不能如此简单粗暴行事。
况且,畏敌一说只是种师道的一面之词,种家军与姚家军向来不对付。
虽然赵桓要利用种师道来做战略部署,但却不能种师道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赵桓看来,姚古和张灏退守隆德府,比直接硬拼的确要明智,他们在对抗完颜撒离喝的时候已经伤亡不小,硬着头皮干完颜娄室,虽说勇气可嘉,但后果肯定是伤亡更加惨重。
刚发完飙的赵桓见到姚古和张灏后,脸上本来阴沉的表情迅速化开,亲自搀扶姚古和张灏:“两位卿为君为国,血战金贼,朕甚慰,快快起身。”
“谢天子!”
姚古和张灏心中各是如临大赦,他们深怕天子震怒怪罪他们不与完颜娄室硬拼,现在看来这位天子并不是头脑发热之辈。
赵桓又问:“隆德府中重伤兵卒安置如何?”
张灏答:“陛下放心,受伤的兵卒都已经安排妥当。”
“物资是否跟得上?”
姚古和张灏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到赵桓面前,小声道:“陛下,军粮只到了一半!”
赵桓脸色并无任何异色,心中却已经恼怒,他本是关切一问,没想到居然问出了军粮缺少的问题。
赵桓问道:“这是为何?”
“臣……臣不知。”
“还剩多少口粮?”
“回禀陛下,只剩半月口粮。”
赵桓心中有数,这事关系军心,却是在这里讨论不得,便道:“这事稍后再议。”
不多时,折可求便回来了,他将喝醉酒的袁焕带了过来,陈计如也跟着一起。
那袁焕本来是醉醺醺的,被折可求一盆冷水泼醒,正要大骂,已经被折可求手下的士兵给绑了起来,然后带到了赵桓面前。
袁焕一见天子尊前,顿时彻底清醒了。
“罪臣叩见陛下!罪臣该死!罪臣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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