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便于采光,二楼的窗户并没有封得很彻底。徐三槐透过木板间的缝隙试图窥探屋内情形,却冷不丁撞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睛,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定睛再看时“那人”已不见踪影。
虽然只是短暂一瞥,但徐三槐很确定那就是一双人类的眼睛,他不会看错。那双眼睛中充斥着哀怨与惶恐。
“可千万别是个怨灵什么的呀......这会哪有功夫跟它纠缠,再说收服恶鬼系信徒需要特定道具,我上哪找去......”
徐三槐心中腾起一股寒意,越看这房子越觉得阴森古怪,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
“还是先调查一下吧。”
不远处的院子里有位大婶在浇花,徐三槐凑了上去。见到外来人,对方也没有戒备很是热情。几句寒暄过后,徐三槐找了个契机将话题引到了那间房子上。
“大姨,那房子是不是着过火啊,怎么焦黑焦黑的,里面还有人住吗?”
一听到房子大婶立刻小心翼翼起来,遮住了嘴巴似乎生怕被人看见。
“小伙子我跟你讲哦,千万别过去!那地方邪的很啊!”
大婶偷偷瞄了眼房子不再多说,但终究架不住徐三槐软磨硬泡,还是开了口。
其实就算徐三槐不轮番轰炸,她也会开口讲。山里常年不见外人,就那么十几户人家,农家妇女那些个家长里短早就没人听了,一肚子故事正愁没听众呢。
故事越讲越是离谱,大婶也是手舞足蹈越来越激情澎湃。声音高了不少,似乎也不怕被人听见了。
“大婶也是性情中人啊......”
徐三槐简单梳理了一下,去除那些添油加醋的揣测。
十五年前村里来了个女人,大伙见她可怜就收留了她。那几年村里的男人都被抓去挖矿,可这女人竟在第三年有了身孕。
经产婆确认她确实是处子之身。一时间沸沸扬扬,无论是田间种地、河边洗衣、甚至是厕所蹲坑,都能听到人们议论。
不到半年这孩子就生了下来,取名阿蟹。随着阿蟹不断长大,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和其他孩子一样,但村里人还是刻意疏远,也不敢让自家小孩陪他玩。
又过几年那女人死在了家里,也是从那时起诡异的事情开始了。
“凡是进过院子的人第二天必定发烧,就是看得时间长了都会头晕。还有啊,谁要是对那孩子稍微好一点都会倒霉,你说邪不邪?”
“那他有做过伤害别人的事吗?”
大婶认真地想了想,“嗯......那倒是没有。阿蟹那孩子其实也蛮可怜的,心眼不坏就是脑子不大好使。”
“他要是看见路边有野狗被雨淋湿了,就会放微波炉里烤。要是看见麻雀死了,会把一窝小麻雀都杀掉,说什么要送他们见妈妈......你说是不是怪人。”
肩膀伤口隐隐作痛,徐三槐皱了皱眉头。“他现在还住在这吗?”
大婶的声音忽然又低了下去,“有两年多没见他出来了。去年这房子着了场大火,也没见他跑出来,都说是被烧死了,可每到下雨天就能隐约听见房子里有人喊妈妈、妈妈......”
屋内忽然传出男人的低吼:“老婆子瞎说八道什么呢,麻利儿的回来!”
大婶灰溜溜地钻进了房间。
徐三槐看了眼手机,扯了一阵仅剩24分钟了,必须马上行动。
他打开道具商城翻到恶鬼一栏,高昂的价格让他咽了口吐沫。即使是最便宜的道具也要抵押三小时寿命。
“先进去看看情况吧,万一真是那玩意就这低级道具只怕也是白搭。老天保佑啊!”
身后的一排房子里,十几个村民探出头围观着这位不信邪的外来人。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议论着。见徐三槐回头,立刻躲入窗帘后。有几位过于慌张,还磕了脑袋。
徐三槐苦笑连连。真是哪都少不了吃瓜群众啊!他也爱吃瓜,但没成想今天这瓜却扣自己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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