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把昨天的动作重新复习一遍,大家要记住,我们的手一定要打开,腰要扭起来,屁股再往上翘一点。”
谢英一边指点着每个舞蹈队队员的动作,一边仔细观察着周梅和戴凤。
“戴凤,你的屁股往上再翘一点。”
“她没有屁股!”
“你才没有屁股呢!”
周梅和戴凤又开始争执起来。
“怎么,你们两昨天因为一只鸡打架,今天又要为屁股打架了是吗?”
谢英像以前教育班里的学生一样,批评了她们两个。
“就你们两跳的斜斜歪歪的,不像样子。”
平日里两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在舞台上,面对谢英的批评,像一个学生一样,乖乖地听着,默默地调整着自己的身子骨。
谢英话也不多说,耐心地调教着。周梅和戴凤时不时的看着对方的动作,都想表现一下自己,让自己跳的比对方好。
“谢老师,我这样可以吗?”
“很好,不错,继续保持。”
“谢老师,我这样可以吗?”
“就这样,很标准了,继续保持。”
两个女人开始争风吃醋起来,争着要谢英帮忙调教。谢英知道他们的心思,便顺水推舟,让她们每一个动作都做到位。
慢慢的,经过两个晚上,一套标准的舞蹈被这群从来没有什么舞蹈经验的农村妇女给跳了下来,各个累摊地上。
“没想到,这跳舞比种田还辛苦。”
“废话,跳舞那是精气神要集中在一起,种田可没那么多讲究。”
“呦,周梅,你都能悟出精髓来了。”
正当大家夸赞周梅,坐在一旁的戴凤不服气,说道:“说有什么用,有本事拉出来亮一亮。”
“亮一亮就亮一亮,谁怕谁?”周梅一个起身,叫道:“音乐!”
音乐一响,九米长的舞台,一边一个翩翩起舞,各不逊色。正应那首诗:
舞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轻移莲步,汉宫飞燕旧风骚。谩催鼍鼓品梁州,鹧鸪飞起春罗袖。
站在台下观看的舞蹈队员越看越迷,称赞不绝,拿着手机不断地拍,时不时传出一阵阵掌声,这让台上的两个女人更加起劲,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一点都不输专业的舞者。
“爱媛,你的办法真行!”谢英笑道。
“我觉得我们可以成立一个舞蹈队,把更多的村民容纳进来。”
“是的,我很赞同你的想法,有些事情,就该我们女人来做。”
一场看似竞技的表演结束了,两个人都用尽了全身力气,音乐一停,就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面对大家的称赞,都谦虚的说自己学的还不够好,脸红通通的。
“谢老师,她们谁跳的更好?”几个羡慕不已的队员问道。
“都好,你们都要想她们两学习,在竞技中提高自己,了解彼此,增进感情。”
谢英的这句话,意味深长,既是对她们的鼓励,也是对她们的一种暗示。周梅和戴凤听在耳里,明白在心里,相互看了一眼,这一眼也不再是昔日的那种怨恨,而是一种像男人一样,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思绪。
“要是我们这支舞蹈队里有人会唱歌就好了。”一个队员说道。
“对,要唱我们大家一起唱,我看电视里就有一种大家站成一排排的队伍”另一个队员回道。
“那是合唱团,大家同唱一首歌。”
“谢老师,你要不教大家一起唱歌。”
“唱歌我可不会,能教你们舞蹈我都觉得已经是用尽全身本事了。”
站在一旁的薛爱媛见大家对唱歌如此有兴趣,心想大家这么积极,不能泼了冷水,思来想去,决定找林丰成解决这个事情。
晚上回到家后,见林丰成拖着疲倦的身子躺在沙发上,便上前讨好着,又是捶背,又是端茶,恨不得就要端洗脚水了。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说吧,这回是买房子还是干嘛?”
“我们不是买了房子了嘛!”
“那你想干嘛?”
“舞蹈队的队员们想唱歌。”
“唱歌?”
“对啊。找一个老师来教。”
“大姐,村里搞舞蹈,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会教舞蹈的。你现在又叫我找一个唱歌的,我到哪里找去?”
“那我不管。”薛爱媛一把把林丰成推开,侧过身,噘着嘴。
“我又没说错。我们村你也知道,大家不是种田的就是在外面务工的。请问谁会唱歌?”
常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薛爱媛也知道林丰成的难处,到蓬口村这么多年,没有听到谁说谁会唱歌。要是请外面的老师,别说经费是个问题,就算去请了也不一定回来。
“有了。”薛爱媛叫道:“找你们的汪书记去。”
“汪书记会唱歌?”
“他是镇书记,神通广大的很,叫他去解决。”
“那我以什么理由呢?”
“你就说村里要搞文化建设。”
“不是已经在搞了吗?”
“你是木头,跳舞能有唱歌那么快乐吗?”
林丰成知道说不过薛爱媛,口头上答应薛爱媛去问问镇里的汪书记,但心里想,汪书记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处理这个事情。即便处理了,其他村怎么看?为了对付薛爱媛,答应第二天去镇里找汪书记问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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