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薛爱媛利索地掀开被子,两脚一抬要下床。林丰成和黄金玉忙上前扶住。
“不行,你这身体要多休息,不然落下病根子的。”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叫嵘高开车来接我一下,顺便把出院手续办了。”
林丰成不赞同薛爱媛的做法,担心她的身体,但是见她执意要尝试,也不敢再阻拦。薛爱媛换了衣服,打扮了一番。林丰成打电话给赵嵘高,叫他来接黄金玉和薛爱媛去蓬口。赵嵘高到了卫生院,帮忙办理了出院手续。
黄金玉和林丰成扶着薛爱媛上了车。林丰成正准备跟着上车,却被薛爱媛给推了出来,随后车门被拉上。
薛爱媛降下车窗玻璃,说:“你不准去,把电瓶车骑回家,照顾好孩子。
看着赵嵘高的车驶离卫生院,林丰成摸着脑袋想不通,只好骑着车回家了。回到家里,也不敢和林宝善夫妇二老说薛爱媛出院的事情,不然的话,定是要被挨批一顿。
不到十几分钟,赵嵘高的车就到了毛作伟家门口。正巧,毛作伟也刚开车回家。自从老小学承包项目竞价失败后,毛作强便在樟树底租了一间房子,这间房子以前是村里做茶叶的房子。后来茶场承包给个体户后,这个房子就被废旧在那里,后来转卖给毛之喜了,也就是毛作强的叔叔。
这个房子总共占地六百个方,和老小学差不多大。毛作强脑子灵光,把房子装潢,准备打造成田园风光的农家乐,既可以作为家政公司的经营场所,又可以吸引游客,做起农家乐生意。这几天,毛作伟正帮着忙装潢的事情。
“嫂子,你怎么来了?”
尽管和林丰成闹得不和,但对于薛爱媛,毛作伟还是尊重的。薛爱媛说明了来意,毛作伟大赞是好事。
常言道:妻贤夫祸少,家和万事兴。毛爱芳自从嫁给自己后,仗着他父子两在村里的威望,在村里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确实给他增添了不少麻烦。毛作伟有时候蛮羡慕林丰成的,娶到这么一个贤惠的妻子。
薛爱媛让赵嵘高在车里等着,自己和黄金玉走进毛作伟家。
毛作伟热情地招待薛爱媛和黄金玉,还把正在后院忙事的毛爱芳叫到内堂,四个人坐了下来。
“跳舞是好事,你没事也去跳跳。”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还嫌不够丢人啊。”毛爱芳死活不听毛作伟的劝,骂道:“毛作伟,你别自作多情,薛爱媛是长得漂亮,又有文化,但是野鸡哪能配凤凰。当年,毛丰成都追不到,你个老男人,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说什么?”
“癞蛤蟆吃天鹅肉!”
“你再说一遍?”
“说你是癞蛤蟆,怎么了?没出息的男人,人家几句甜言蜜语就把你搞定了。我天天在家里给你做牛做马,你倒好,在外面风流快活。”
毛作伟被毛爱芳说的放下面子,顿生怒火,掀起巴掌,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好在被薛爱媛和黄金玉拦住。
“这是干什么?”黄金玉说道:“有事不能好好商量吗,非要吵来吵去。”
“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管,谁想跳就跳去,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毛作伟拿毛爱芳没有办法,其实心里也知道,自从毛爱芳嫁到家里来,没少吃苦。叫她去跳舞,也是想让她多出去走走,别整天闷在家里。
“爱芳,丰成有时候做事情大大咧咧的,没有顾及别人的感受,要是哪里得罪了你们家,我待他向你们赔不是。希望你们以后多支持村里的工作,我们村建设好了,到头来还是大家的。”
“嫂子,你别这么说。”
见毛作伟不但没有帮自己,反而有点投降的意思,毛爱芳就更来气。
“呵呵,林书记怎么会有错,要错也是我们的错。总之,一句话,自家男人没有用,怪不得别人。但是,我们也是有自尊的,你们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我们犯不着还要递纸给你擦屁股。以后两家人井水不犯河水,请你们走吧!”
“对,猫哭耗子假慈悲!”
门外出来一声,原是毛作强上门。
“哥,你怎么来了?”
其实毛作强已经躲在门口好几分钟了,刚到家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赵嵘高的车停在外面,心想一定是村里来人了,没想到居然不是林丰成,而是薛爱媛。
“怎么,林书记怂了,自己没脸来,叫自己的婆娘来了?”
“哥,村里搞舞蹈队,叫爱芳去跳个舞。”
“作强哥,你听听,爱媛爱媛,叫得那么亲切。”
“你怎么回事?忘记自己村主任为什么当不了了,平日里的威风哪里去了?一见到女人,你就心软,怪不得不成事。”
“作强,也就是叫爱芳跳个舞,别把事情说大了。”
黄金玉见毛作强故意挑事,煽动情绪,便想劝止。
“黄姐,你是老大姐,村里的长辈,你说句公道话。爱芳人家不想去,你非得叫人家去,这好比谈恋爱,要心甘情愿。你们倒好,直接脱了裤子强迫人家。”
“作强,话说的太难听了。什么叫脱了裤子强迫人家。我们这不是来和爱芳商量的嘛!”
有了毛作强的撑腰,毛爱芳就更是嚣张了,冲着薛爱媛骂。
薛爱媛哪有这个体力和她周旋,早已头晕脑转,不到几分钟,就脸色苍白的靠在毛作伟家的靠背椅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上话来。好在黄金玉发现不对劲,冲到门外把赵嵘高叫了进来,将薛爱媛抬上了车,匆匆地回去了。
毛爱芳见薛爱媛等人灰溜溜走后,得意洋洋,转头又将毛作伟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甚是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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